那个人进去有十几分钟,突然就疯跑出来,手里拎着一条胳膊,血淋淋的,跑出了胡同,跑出了西郊观巷,消失了。
滕叫天都傻了。
他站起来,出去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似乎没有其它的人看到,其它的人都很平静。
滕叫天心想,这么都这么冷漠了吗?
滕叫天冒冷汗,西郊观巷的人不少,因为这儿是完全都是古代的建筑,所以人不少,但是这些人就像没有看到过一样。
滕叫天吃不下去了,起身出来,他走到官扎胡同那儿,地上竟然没有血,明明是血淋淋的一条胳膊,被那个男人拎着……
滕叫天打了一个冷战,回纸铺。
他感觉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这一夜,滕叫天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早晨起来,滕叫天没有开铺子,他有些不安。
昨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没有想到,九点多,前面有人敲门,滕叫天打开门,是那元。
“滕爷。”那元笑着。
“那爷,您……”
那元推开门进来了,坐在院子里,滕叫天点上烟,他不喜欢这个人。
“昨天是不是挺嗨的?”那元的话让滕叫天一愣。
昨天的事情,是那元干的,导演出来的。
那是扎幻,那元竟然把扎纸之幻玩得这么透彻了吗?这么简单了吗?
“我想让滕先生进扎界,你是南城第一纸。”那元说
。
“扎幻你玩得这么轻松?”滕叫天问。
“我设计了一个月了,费了很大的劲儿,只对你一个人起到了扎幻,因为你在酒馆坐在那把椅子是我扎出来的,没看出来吧?”那元笑起来。
“那爷,你对我用不着这用费心,我滕叫天不会进扎界的,但是我到是喜欢看热门,扎界没少去。”滕叫天说。
“嗯,今天晚上那边开业,那才是扎界的真正意义所在。”那元说。
“谢谢。”
“我也不勉强滕爷了,走了。”那元起身走了。
滕叫天送出去,回来,坐在那儿抽烟,这个那元非得让自己进扎界,目的何在?
他进不进的,并没有什么影响吧?
那元对他用了扎幻,把滕叫天吓得不轻,这二货,到底想干什么呢?
那元非得让他进扎界,他感觉那扎界就像扎幻的阴界一样的存在着,那元最终的目的,现在没有人能看懂。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元要折腾出事儿来。
晚上,滕叫天去了扎界,那边一直封着的楼,开业了,但是有人守着,他看着,外面围着很多人,能进去的人,似乎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在这儿并没有卖的。
滕叫天正琢磨着,那元过来了。
“滕爷。”
“那爷。”
“有兴趣就跟我进去看看。”
那元的笑很诡异。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跟着
那元进去了。
这楼是三层的,原来是办公室,很长的一排楼。
滕叫天和那元快进楼的时候,他站住了。
“那爷,我还有点事儿。”滕叫天转身出来了。
他感觉到不安了。
滕叫天出来,本想离开扎界,有一个人走过来。
“滕先生是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全白了,挺胖的。
滕叫天点头。
“我想请滕先生喝杯酒。”老头说。
“我没兴趣。”滕叫天走。
那个人跟着出来,说:“滕先生,您是南城第一纸,我是天津的史泉……”
滕叫天站住了,看了一眼史泉,就进了扎界对面的一个酒馆。
进去,点菜,喝酒。
史泉说,早就听说过南城第一纸,叫天纸铺,东北是扎纸的起源之地,滕叫天的扎纸没有人能比,之类的话。
滕叫天说:“史先生,就不说这个了,您是有事儿?”
“我在扎界有一个屋子,扎活,是那元请我过来的,说是进行扎纸的交流学习,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进行。”史泉说。
“嗯,还有吗?”滕叫天问。
“我现在有点害怕了,今天开业的三层楼,我们请来的人,都是陆续的安排进去的,明天我进去,那地方,我感觉不对。”史泉说。
“怎么不对法?”滕叫天问。
“那元是官扎,就官扎,在天津也是有过一个官扎铺,十年前
关掉了……”史泉讲着。
滕叫天听着,那后面刚开业的三层楼是干什么的?
滕叫天问了。
“我也是听其它屋子里的人说,是过界之地,就是见故人之地,进去人非常严格审查,而且收费也不低。”史泉说。
“史先生,天津的扎活怎么样?”滕叫天问。
“也不怎么样,那元找我,我也就过来了,看看怎么发展,何况那还给了钱。”史泉说。
“噢,史先生什么计划?”滕叫天问。
“找个出入,交流一下扎纸,看看以后扎纸怎么发展。”史泉问。
大概很多地方都是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