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魂坛看到及顶佛扎,他明白了。
阴界不存佛,存佛而不立,阴界不正。
不正则出幻。
大扎无幻出于此,滕叫天一下就明白了。
滕叫天进扎房,扎佛,巴掌大小的佛。
佛光四射,佛坐其中。
滕叫天扎到天亮,休息。
十点多起来,吃过饭,准备再扎,工福打电话来,约到西郊观巷吃饭。
滕叫天知道,肯定是有事儿。
滕叫天过去了,西郊观巷的主街一个酒馆。
进去,工福坐在那儿。
喝酒,工福说:“尸床扎得是真不错。”
滕叫天一愣,明天了,这是套儿。
“你怎么知道我扎那东西了?”滕叫天问。
“只要有扎幻,我就知道。”工福阴着脸,看来他非常的不痛快。
“不过就是一个扎活儿,什么幻不幻的,我不知道,我就是民间,普扎。”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劝你别乱来,苏婉我放回去了,以后,您想进阴界就进,只要不太过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工福说。
“那孝天纸铺和一元纸铺的事情,是阴界所为?”滕叫天问。
“这两家纸铺犯纸,必须要罚纸。”工福说。
“这是阳界的事情,就算你们管,可是你们有什
么好处呢?”滕叫天问。
“阳界一纸,阴界一扎,所利不同,你们得利,阴界也得利。”工福说。
他并没有说明白是什么利,但是就为利。
“可是,你们手段太凶残了。”滕叫天说。
“你以为阳界就不是这样吗?你只是没看到。”工福说。
滕叫天心想,你特么也是阳界的人,不过动了一个大扎幻罢了,在这儿胡扯。
就扎纸而言,慎容扎成兵,那么扎纸成幻也是存在的,可是这样的大幻,让滕叫天确实是想不明白了。
这得有多在的能力呢?
“工先生,我只是为了生活,我不会怎么样的。”
“那就好。”工福起身走了。
滕叫天自己喝酒,琢磨着,真的扎佛入阴界吗?
如果是那样,大扎幻就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太平了吗?不会。
阴界的扎幻出现,肯定不是工福一个人,这里面的事情太奇怪了。
阴界手段太凶残了。
滕叫天有点喝多了,回去就睡了。
天黑起来,进扎房,扎佛扎。
天亮佛扎而成,蒙上红布,送到地下室。
滕叫天睡觉。
中午起来去小塘。
苏婉果然是回来了,正弄菜,说正想给他打电话。
坐下,吃饭,苏婉说:
“哥哥,不要管阴界的事情。”
“阴界太凶残了,孝天纸铺,一元纸铺,姚纸的一把火。”滕叫天说。
“是呀,可是哥哥,你折腾不过他们的。”苏婉说。
“你就别管这事。”滕叫天说。
喝酒,滕叫天也问了苏婉的一些事情。
苏婉也说了,灵坛是阴界的镇物,维持着阴界的一个平衡。
“那你呢?”滕叫天问。
苏婉想了很久说:“物镇人压,和我一起,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和我年纪差不多,也是寄纸,如果阴界有麻烦,我和那个男人都有麻烦。”
“什么麻烦?”滕叫天问。
“阴界如果消失,寄纸人阴阳失去平衡,容易丢掉性命。”苏婉说。
苏婉的话,是真是假?
从道理上来讲,苏婉寄纸于阴界很多年,应该那边有什么养着,会选择不同的时间进阴界,进行一个阴阳平衡互换。
滕叫天是这样想的。
苏婉说假话的可能是有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管其它人的事情。”滕叫天说。
吃过饭,滕叫天回纸铺,琢磨着苏婉的话,也琢磨着工福的话。
那孝天纸铺吊死四口,应该是扎幻,让人产生了幻觉,而自杀。
就是再大的错误
,也不能这样。
滕叫天半夜进的阴界,在角落放下扎佛就离开了。
滕叫天回去,就坐在院子里喝酒,他等着。
扎佛出现,阴界消亡。
工福不会不折腾的。
快天亮了,也没事,滕叫天睡觉。
起来十点多了,坐在前面喝茶,搭纸在忙着。
街上的人来人往,都在忙碌着,这纸铺的扎活儿,依然是极少,滕叫天并不着急,如果这样守着下半生,到也是不错。
滕叫天有点走神,一个人站在铺子前半天,他都没有看到。
搭纸叫他,他才看到。
“请进。”滕叫天说。
那个人锁住了眉头,想了一下,进来。
到后院,泡上茶。
喝酒,滕叫天看着这个人。
“那元。”
滕叫天一愣,那家三十七扎,除去那艳那一扎,就是三十六扎,全是男人,那元他听说过,但是没有见到过。
滕叫天知道,事情恐怕不太美好,那元是不是阴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