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街口站了良久,才往里走。
纸铺的门都关着,留着纸口,就是夜间的窗口,可以敲,然后从里面打开,看看是什么人。
滕叫天穿过街,绕到了官扎那条街,这条街,纸铺没有几家,有酒馆,茶楼,布店……
滕叫天在官扎对面的酒馆坐下了,他喝酒。
滕叫天看着官扎楼,确实是气派,讲究。
他喝酒,看着,官扎果然是和普通的纸铺不同,白天是大门开着,晚上是小门开着,扎幌四个,挂在门前。
这条街上的酒馆,茶楼是不闭店的。
滕叫天喝酒,琢磨着,一会儿进去,定个扎活,看看怎么样。
滕叫天进来,本是想去伊扎问问,但是一想,就这件事,恐怕也是有太多的问题,一元纸铺着火,肯定不是和那玉牌有关系,这事滕叫天也是真不想多事儿了。
滕叫天也是害怕。
滕叫天喝酒,工福进来了,坐下,看着滕叫天笑。
工福,阴界的管理人员,这个人笑得让滕叫天心里没底。
“工先生。”滕叫天不失礼貌的叫了一声。
“滕先生。”工福回了一声,这一声可是语调不同,有点戏弄的意思,有点看不起的意味。
“工先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滕叫天问。
“阳界
的人进来,我就得起来。”工福倒上酒,喝了一口。
“我就是闲着没事,进来逛逛。”滕叫天说。
“滕先生也喜欢开玩笑。”工福说。
“我也是过来看看,纸铺现在活儿很少,想想怎么维持下去。”滕叫天说。
“嗯,那确实是问题,不过你在阴界要小心,有一些规矩是不讲的。”工福说。
滕叫天说:“我是守规矩的扎人,我想问一下工先生,一元纸铺的阴火,因为而起呢?”
工福吃口菜,喝口酒:“那是你们阳界的事情。”
“工先生,这不对吧?你也不是参与了阳界的事情吗?”滕叫天是真的敢说话。
“听说滕先生直性子,果然是,那一元纸铺的事情,和阴界没有关系。”工福说。
“那犯纸铁呢?”滕叫天问。
“你的话太多,在这儿小心点儿。”工福生气了,走了。
滕叫天知道,今天确实是不应该问这么多,可是他看工福那样子,就来气了,算是质问了。
滕叫天的打算放弃了,别再惹事儿。
滕叫天从阴阳门回纸铺,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搭纸开铺,滕叫天坐在铺子前面喝茶。
七月的东北,还是很舒服的季节,天晴朗。
宁小雨来电话了,说去小塘,马上
。
滕叫天不着急,换身衣服,背着手往小塘去。
进小塘十点多了,宁小雨自己坐在客厅喝茶,对滕叫天来晚了,有些不满。
滕叫天坐下,倒上茶。
“宁先生,找我有事儿?”滕叫天问。
“你去阴界就不要乱问,乱来。”宁小雨有些生气。
“我不过和工福问了点儿事。”滕叫天说。
“我还是小心为好。”宁小雨瞪了滕叫天一眼。
“有话明说,我这个人是直肠子,不绕。”滕叫天说。
“进阴界,你把嘴管住,只看不说,看一年再说。”宁小雨说。
“我想问一下,那一元纸铺罚纸,到底是何人?”滕叫天问。
“你是真爱问。”宁小雨起身走了。
滕叫天心想,这都什么毛病?一言不合,起身就走。
滕叫天起身要走,苏婉进来了。
“哥哥。”苏婉进门是跳了一下进来的。
“小婉。”
“哥哥,带你看那艳给我的扎活儿。”苏婉说。
后院的一个房间,进去,屋子中间挂着一个宫灯,十二面儿。
太漂亮了,色扎,色扎在官扎中,是很多的,在民扎中是所用并不多。
宫灯十二面,十二宫女,宫灯挂着吊坠,上面宝石各十三,一共是六条,就这价格也是相当的高了。
官扎
确实是精品太多,就这么这个宫灯,恐怕得要一两个月能扎成。
出来,回去喝茶。
“小婉,素扎是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苏婉想了一下说:“不说这个,去看电影。”
显然,苏婉是不想说,滕叫天也不用去问。
出去看电影,滕叫天有多少年没看过电影了,他都不记得了,那个历史学教授,似乎只对历史有兴趣。
看过电影,去吃西餐,进去,刚坐下,那个历史学教授就走过来了。
“哟,滕先生,找了一个和小晨年纪差不多的,心是真花呀!”历史学教授说。
“我前妻。”滕叫天和苏婉说。
“噢,刻薄教授。”
历史学教授一下火了:“姓滕的,没事关心关心你女儿。”
历史学教授走了。
“哥哥,换个地儿。”苏婉拉着滕叫天走了。
滕叫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儿遇到历史学教授。
他关心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