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正喝酒,突然天空飞起来了白纸钱,慢慢的都落下来,落到院子里。
滕叫天捡起来看,很普通的,打扣出来的白纸钱。
滕叫天从后门出去,站在街上看,那白纸钱竟然都落在了纸铺,房顶,院子,其它的地方竟然没有。
滕叫天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
滕叫天从后门回去,把门反锁上,坐下接着喝酒,要来的,拦也是拦不住的。
滕叫天喝到晚上十点多,进屋,一进刚,滕叫天吓得“嗷”一声,屋子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的人,背对着他。
“你特么是谁?”滕叫天火了。
这个人慢慢的转过身,一个男人,很瘦。
“我等你多时了,你造阴阳门,没有申报,马上停下来。”这个人阴阴的说。
“噢,我不懂,现在申报。”滕叫天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阴界的人。
“明天晚上我过来。”这个人走了。
你爷爷,有事说事,那纸钱飞得满房顶,满院子,还站在屋子里吓人,滕叫天心里骂着。
他知道,这阴界恐怕也是太邪恶了,玩得神经都要断了。
滕叫天休息。
早晨起来,他给工人打电话,说停工,什么时候开工再说。
滕叫天把院子里的纸钱扫了,扔掉。
他出来,吃过早点,去小
塘。
苏婉在喝茶。
滕叫天说,他建阴阳门的事情。
苏婉听完,想了半天说:“这个其实挺麻烦的。”
“我不懂这个,对阴界我也是好奇,到是想知道。”滕叫天说。
“阴阳相生,阴阳相制,慎重。”苏婉没有再说其它的。
滕叫天琢磨着,那就等着那个人来,看看怎么说。
滕叫天离开,回纸铺。
下午起来,滕叫天出去买菜,回来自己做。
天黑,几个菜摆上桌子,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那白纸钱,又落下来了,那个人进来了,依然是一身白。
“请坐。”滕叫天说。
“不必,这是表格,你写一下。”那个人拿出来,黑头的表格。
滕叫天填写着,非常的详细,主要扎传上。
滕叫天写完:“坐下喝一杯。”
“不食阳食。”这个人冷冷的。
“我不来找你,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建阴阳门。”这个人转身走。
滕叫天出去,送到门外:“那纸钱……”
“我出来必撒钱。”
滕叫天看着这个人走远了,进屋,坐下喝酒。
他琢磨着,恐怕自己是掉进去了。
有人敲门,随后手机就响了,是伊一元。
他出去,到后面,把门打开。
“伊先生,请。”
进屋坐下,给伊一元倒上酒。
“滕先生,这怎么满地的纸钱?”伊一元有点紧张。
“我自己撒的,原因就不说了。”滕叫天说。
伊一元是狐疑的。
“我来问一下滕先生,犯纸牌挂了,纸罚没到,这心里总是没底儿,死活的给个话儿。”伊一元说。
“你就当没发生,要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伊先生,最近忙什么呢?”滕叫天问。
“闲着,犯纸牌挂上后,心里不安,再说,扎活没有,我不知道滕先生是怎么想的?”伊一元说。
“祖传扎活,千年了,我就是守铺,死在这儿了。”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唉,折腾半辈子了,没给孩子留下点什么。”伊一元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滕叫天说。
滕叫天知道,伊一元一直在折腾着,也有犯纸的事情,捞阴,规矩是要守着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也就傻眼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各纸铺也不会安分的。
伊一元晚上十点多走的。
滕叫天休息。
早晨起来,把院子的纸钱扫了后,出去,他去新县,守陵人肇启运那儿。
肇启运给弄了酒菜,喝酒,滕叫天说了发生的事情。
肇启运说,每一个行当都不好干,捞阴更不好干,就现在的扎纸似乎是走到了尽头了,那么就
不能墨守成规,犯纸是必然的。
滕叫天一愣,肇启运也是这样说。
滕叫天知道,滕扎记事上,说有事找守陵人。
他也打听到了,滕扎帮过守陵人,躲过了一大劫难。
“肇老师,我不想把祖宗传下来的扎活丢了,太可惜了。”滕叫天说。
“没让你丢了扎活,可是你总是要活着的。”肇启运说。
“那阴界我是不是可以做扎活儿?”滕叫天问。
肇启运说,他不知道阴界,但是有活就可以做的。
滕叫天其实一直想说服自己,犯纸只是在某一个特定的年代,而现在又是不同了,扎纸是要发展,人也要吃饭。
就犯纸的事情,滕叫天还是犹豫的,他要再等等看。
但是,他就是没有弄明白,洗纸从何而来,那犯纸牌又是何人所发?管理扎纸,所图是什么?
肇启运也是给了滕叫天一个指点,但是,滕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