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雨说,换牌是恶到极点,换牌停扎,永远不敢动扎,如果敢动扎,动扎者必死,七窍流血而死。
“洗纸?”滕叫天问。
“不是,洗纸比这可怕。”宁小雨说。
“换牌这事,是什么人做的?”滕叫天问。
“这个不是你关心的事情,弄好你的纸铺,别被换了牌儿。”宁小雨阴下了脸。
“叫天纸铺,以善而扎,以良而纸。”滕叫天也不高兴了。
“是呀,滕扎以善而扎,以良而纸,可是,曾经可是犯了纸的,那班扎成恶……”宁小雨在阴界有纸铺,肯定是知道班扎成恶的事情。
滕叫天沉默了,无语了,虽然是过去的事情,那官扎也不是吗?清亡了多少年了,依然是被换了牌儿,殇牌成血呀!
滕叫天站起来:“打扰了。”
滕叫天出来,宁小雨送到门口:“滕先生,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滕叫天回头看宁小雨,宁小雨笑着。
滕叫天没说话,上车,开车回纸铺。
到纸铺,门前台阶上坐着贾业。
滕叫天下车,贾业站起来,一米四多的小个儿,秃头,竟然还雌雄眼儿,非常的明显,以前竟然没看出来。
“滕先生,中午
了,我想请您喝一杯。”贾业说。
“没空。”滕叫天不想搭理他,要进铺子,贾业一下拦住了。
“滕先生,这是不给面儿呀!”贾业说。
“你有个屁面子。”滕叫天扒拉了贾业一下,贾业退了几步。
滕叫天进去,泡茶,喝茶。
一会儿搭纸进来了。
“滕老板,那混蛋在门口横躺着,这……”
滕叫天放下茶碗,出来,本想上去就是一脚,可是一想,贾业是小人,而且是棺扎纸铺的,以前是打棺材的,棺材铺子,这小子给你弄口棺材摆在门口,就凑齐了活儿了,这货不好惹,整个一个滚刀肉。
“起来。”滕叫天背着手,往胡同去。
贾业跟着,进了酒馆。
贾业点菜,叫酒。
“滕先生,谢谢。”
滕叫天喝酒,看着贾业:“你到底想干什么?”
“滕先生,您也别生气,我的纸铺没活干,您是第一纸,活儿不少,给我也找点活儿,我有孩子,老婆,还有父母,靠我养活着,实在是艰难,不得不出此下策。”贾业说得可怜。
“我纸铺也是没有活儿干,现在也是挺着,没看到我老婆都跑了吗?”滕叫天也卖惨。
“可是我听
说的并不是,滕先生这段日子钱可是没少赚。”贾业说。
滕叫天知道,贾业指的是什么。
“那活你干不了。”滕叫天说。
“我打棺也可以。”贾业这是粘上了滕叫天了。
“那我更没办法。”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还是操点心,我打了不少小棺,十分的漂亮。”贾业说。
这是威胁滕叫天。
如果说,贾业真的难了,好好的说,滕叫天能帮着,这样玩混的,滕叫天也不惯着他。
“贾先生,我看你还是找找其它的人。”滕叫天说。
贾业一下站起来,把杯摔了,走了。
滕叫天真的想弄死他,但是,这样的小人,最好不要招惹,会带来无尽的麻烦,想惹,就一下弄死他。
滕叫天把酒干了,把帐算了,回纸铺休息。
滕叫天被搭纸的给叫醒了,他看着搭纸人,脸都是白的。
“怎么了?”滕叫天也紧张了。
“滕老板,你到门口看看,太吓人了。”搭纸人的声音都颤儿了。
滕叫天出来,到门口,也是吓了一大跳,门口摆着棺材,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大的有半米,小的巴掌大小,漆红的,漆黑的,原色的……
样式也是很
多种,复棺,单式,双顶,拱顶,平顶……
外面围了很多的人看热门,在马路对面,都不离近看。
滕叫天没有想到,这贾业来真的了。
搭纸害怕,滕叫天过去,把十几个棺材搬进院子,坐在院子里喝茶,东北的五月已经温暖起来了。
搭纸站在一边看着。
“没事,我订的,这棺材的意思就是升官发财。”滕叫天这样说,搭纸才松了口气,去忙了。
滕叫天想想,这十几口棺材是真的精致,到底是传承下来的打棺人,这贾业到是有点本事。
滕叫天琢磨着,这东西放在这儿,也不是事儿。
南成有一个民俗馆,他认识馆长,凌健。
他过去,凌健在办公室。
“哟,滕老师,这么空?”凌健说。
“凌馆长,我弄了点好东西,你看看。”滕叫天让凌健看照片。
凌健看了半天:“是好东西,这东西能增加人流量,你要多少钱?”
“我们兄弟,无偿赠送。”滕叫天说。
“马上去拉。”凌健说。
凌健带着人,去纸铺把十几个棺材拉回馆里,摆上了。
凌健拉着滕叫天去喝酒,感谢滕叫天。
喝酒,凌健说,想弄点扎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