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和滕叫天说,姚勇在折腾着另一件事情,姚苗苗暗中也参与了,但是没有和他说,只是让他做好纸铺的活儿。
滕叫天一愣,看来姚勇只是在等时机,看着是一个废物,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姚勇只是在装。
滕叫天有点冒汗。
“你扎吧,我到院子里抽烟。”滕叫天到院子里抽烟。
他对南北开始担心起来了。
滕叫天再进去,就是扎活,不想多说话。
天亮,三马成,滕叫天让南北回去休息。
搭纸今天滕叫天也没让来,他要弄活儿。
马上车,就是上染了。
驱必有骨粉,滕叫天到地下室拿的骨粉,这是祖辈留下来的,是罐子里装着的,还有两罐子。
滕叫天拿出一些,调到染色里,上色。
一直到中午,滕叫天吃口饭,就睡了。
他很累。
起来,下午四点多了,天黑就来取活儿。
滕叫天还是有些犹豫,但愿别出问题。
天黑后,人来了,那个男人进来,看了活儿,没说话。
叫进来几个人,把扎活搬上了厢车里。
“滕先生,十分的感谢。”那个男人很客气的说。
车开走了,滕叫天站在那儿,很久,才背着手,他去吃点饭。
苏婉打电话,让他去小塘。
滕叫天说,不想去,他很累,想吃过饭就回纸
铺休息。
苏婉说,必须过去。
滕叫天过去了,进小塘,滕叫天一愣,院子里挂着一个宫灯,那是官扎的宫灯。
滕叫天看了一眼,往里走,转过去,就是苏婉的那个房间。
进去,苏婉跳起来,跑过来拉着滕叫天。
“哥哥,我想你了。”苏婉说。
“想我不看我去?”滕叫天只是这样说。
坐下喝茶。
“哥哥,我这段时间挺忙的。”苏婉说。
滕叫天也不问忙什么,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一个小塘,就进门,那个宫灯,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苏婉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我没吃饭呢!”滕叫天说。
“已经准备好了。”苏婉拉着滕叫天的手,那手软如水,滕叫天抽回了手。
进餐厅,苏婉说,寒雨倾一会儿就过来。
这是要说事儿了。
寒雨倾来了,板着脸,坐下。
“滕先生,晚上好。”
“寒先生好。”
滕叫天喝酒吃菜。
寒雨倾就说班扎的事情,说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过去了,她不再追了。
滕叫天听着,寒扎是暗扎,也是高扎,自然有自己的活法,滕叫天对暗扎确实是不了解的,他也不关心。
那么现在,他也不得不关心了,似乎有一些事情,由暗扎而起,叫天纸铺似乎和暗扎离不开关系。
“谢谢
寒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想请教。”寒雨倾说。
“不敢请教,寒先生讲。”滕叫天说。
“前天,我的扎房来了一只黑猫,赶不走。”寒雨倾说。
滕叫天心里一惊,纸铺进黑猫,那是不吉。
滕扎记事中,写着黑猫进宅,无事不来。
这个寒雨倾应该是清楚的,她这样问,就是在问解决的办法。
滕叫天把酒干了,说:“有解决的办法。”
“滕先生可以帮我吗?”寒雨倾说。
“可以,寒先生都不追班扎的事情了。”滕叫天说。
“谢谢滕先生。”
滕叫天看了一眼苏婉。
“哥哥,这事我可不知道,姐姐你又害我。”苏婉说。
“苏婉,滕先生不适合你。”寒雨倾说完,站起来。
“滕先生,明天等你。”寒雨倾走了。
苏婉坐在那儿生气,小嘴抿抿着。
“生什么气呀?我也没说什么?”滕叫天说。
“哥哥不说什么就好,喝一杯。”苏婉笑起来。
滕叫天把酒干了,他知道,这小塘还是少来,苏婉二十多岁,他四十多岁,真的不适合。
滕叫天离开小塘后,回纸铺。
半夜,有敲门声,滕叫天起来,有的时候,晚也会有人订活儿,死人的事情,就是这样。
他出来,打开
门,没有人,他坐在台阶上,点上烟,一会儿,三马一车,驱车而来,上面有棺材,后面跟着无数的人,那是自己扎的三马一车。
滕叫天的冷汗就下来了,干什么?
那个男人走在最前面,带着重孝,看到滕叫天,点了一下头,就过去了。
送丧的走远了,滕叫天坐在台阶上,还在看着。
这特么真是邪恶,从纸铺前过,也许是住在前面的某一个地方,可是有人敲门,这就是明显的告诉他,出来看,何意?
滕叫天回去睡觉,也是没睡好,早晨起来,搭纸人来了,开铺,收拾卫生。
滕叫天坐在前面喝茶。
九点多,肇启运来了,车停在纸铺前,滕叫天一愣,这个守陵人过来,恐怕是有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