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从古街出来,快半夜了,他回纸铺,南北还有等着他。
“以后不用等我。”滕叫天说完,回房间就睡了。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滕叫天坐在纸铺前面喝茶,看着来往的人。
南北在扎房扎活儿。
其实,南北的活儿,基本上学得差不多了,滕叫天没教的就是那些诡异的活儿,这是犹豫的,这诡异的活儿不正道。
快中午的时候,姚勇打电话,说北纸出了点事儿,请他过去。
滕叫天是犹豫的,他不喜欢和其它的扎纸有接触,但是这关系也是要维系的,他还是去了。
滕叫天过去,姚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滕叫天,跑了几步,过来。
“辛苦滕先生了。”姚勇非常的客气。
“不敢。”
进去,姚纸北纸的后院,是花园式的,假山,流水,就那瘦山石,北方是没有的,高三四米,从南方运过来,这成本恐怕也得过百万了。
园子里的石桌子,摆着十二道菜,很精致,是南方菜,北方没有那么小的量,也没有那么精致。
这让滕叫天就多想了,姚勇应该是北方人,怎么玩上了南方的菜呢?
倒酒,喝酒。
姚勇说了一件事,让滕叫天后背冒冷汗。
姚纸纸乱
。
滕叫天吓了一跳,乱纸可是祸乱纸铺,这任何一个纸铺都害怕的事情,姚纸竟然会让这事儿发生,恐怕这里面有事儿呀!
姚勇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喝酒,吃菜,就这事恐怕是难办。
唐山的邓刚进来了,滕叫天一愣。
邓刚很随意,过来直接坐下:“姚先生,滕先生。”
“哟,邓刚现在是我的纸客。”姚勇说。
滕叫天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唐山的邓刚在这儿当了纸客。
纸客就是师父一样,像老师一样,但是得干活儿,拿着工钱。
“那乱纸的事儿,邓先生是不是可以解决呢?”滕叫天问。
“我可解决不了。”唐山的邓刚说。
“邓先生,你可是会古扎十三手的人。”滕叫天说。
“我这个人,好张扬,古扎十三手,我就会两手。”邓刚说完笑起来。
邓刚留下来没好事儿,上次是比私扎,后来就没有信儿了,姚勇恐怕是劝了,但是这劲儿肯定是越扭越紧了,邓刚是憋着一个大屁。
“这乱纸我也无能为力。”滕叫天说。
如果邓刚不出现,那么滕叫天还是能想办法,帮着姚纸的。
滕叫天说有事,告辞。
姚勇看了一眼邓刚,起身送到门口。
“滕先生
慢走。”
“回了,姚先生。”
滕叫天往回走,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想着事儿,这事怪怪的,唐山的邓刚当了纸客啊,姚家的纸客。
搭纸是常事,可是现在当纸客的极少了。
滕叫天回纸铺,越发的感觉事情不对。
他犹豫了,要不要探纸呢?
滕叫天不安。
半夜起来,进了纸铺的地下室,这地下室不大,放着两件扎活,是老扎,有上百年了。
中间就是桌子,大板桌子,上面摆着扎书,有十几本,一本摆在桌子上面,是翻开的。
这里的扎书,才是叫天纸铺的精华所在。
千年叫天纸铺,每一代的扎人所写的,都留下了自己的创意,留下了自己的书。
滕叫天把关于探纸的那本书拿出来,轻轻的翻开。
这本书十几页,蝇头小楷,字非常的漂亮。
滕叫天以前也是翻过,不过就是一翻,并没有细看,毕竟这探纸用不上,没有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滕叫天看着,看得后背发凉,书中提到大板桌子下有盒子,用盒子里的少许粉,泡纸,扎丁尺纸人,穿黑衣服……
丁尺为八到十四厘米。
滕叫天在桌子下面,有一个暗格,他还真就不知道,打开,有一个小盒子,
木头的,里面有粉,什么粉不知道。
就扎功来说,这个丁人完成,不是问题,就是太复杂。
还要扎黑长衣。
滕叫天决定扎。
滕叫天休息,早晨起来,吃过饭,告诉南北,他到地下室干点活儿,不用叫他,到时候他自然会上来。
滕叫天也是真有些害怕。
进了地下室,坐下,喝口水,稳了半天,开纸。
细篾刮出来,这也是功夫,薄了断,厚了不起活儿,这就是功夫。
高粱杆用不上,丁人太小,所用都得用细篾,难度相当的大。
滕叫天忙到了天黑,丁人架儿出来了,滕叫天挺满意。
出来吃过饭,休息一个小时,再进地下室。
开纸,纸用那粉泡上,又准备了一些东西,滕叫天上来。
他坐在院子里喝茶,这需要泡上三个小时。
“师父,别太累了。”南北说。
“没事,你忙你的。”
滕叫天再下去,就快半夜了,把泡的纸拿出来,摆好后,上来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