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新上路,向酒店驶去,只不过又多了一个杜泽跟在后面。
这家伙应该今天一天都在跟踪我,想找个机会跟我磕一磕。
坐在座位上,我手腕子还被冯可可死死的拽着,大脑却进入深度的思考中。
刘婷婷、冯可可还有胡倩她们都是一个“幕后黑手”所害,这个我早猜到了。
为啥还要让杜泽去俩丫头那里再闻一闻呢?
就是要确定那气息在受害者身上是否具有普遍性!
同时也排除杜泽误判的可能。
不是我怀疑他的业务水平,而是他刚刚给我的理由有些牵强,并不是十分的充分。
仅凭借一个自己看不透,闻起来不舒服的气息就判定为脏东西作祟,这是不严谨的。
现在结果出来了:任何一个被害的女子,身上都会带有那股味。
这也就说明杜泽猜对了,那确实是脏东西的气息,但跟是不是国外进口的没关系。
我虽然闻不见那个味儿,但却由此想起了婆婆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她说200多年前,皖地曾经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
村子里来了一个落魄的书生,破衣烂衫的,经常在村口路边儿烧纸钱。
开始村民们并没在意。
但打这个书生来了以后,村子里就经常丢吃的。
要么是米缸里的米少了一半,要么是刚采摘回来的瓜果不见了。
甚至刚摆上桌的饭菜,一个没注意就消失了一大半。
村民们一开始以为是活见鬼了,但就是找不见问题出在哪儿?
渐渐的,他们摸索出了规
律,那就是丢吃的当天,屋子里肯定会有一股子烧纸的味儿。
等东西丢了,屋子里那股味也就没了。
下次再丢东西前,还会弥漫出那股子气息。
村里人虽然搞不明白这和那个穷书生在村口烧纸钱有什么关系,但对烧纸的味儿已经极其敏感。
终于有一天,几个村民忍不住了,揪住那个正在村口烧纸的书生,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滚。
书生委屈的说:“我给钱了呀。”
又一个村民踹了他一脚,穷书生直接轰然倒地,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再看时,那书生已然变成了一尊腐朽斑驳的泥塑雕像,可把那几个村民给吓坏了。
村里有见识的老人过来看后,说这不是后山野庙里的判官老爷吗?
众人又跑到后山查看,发现那座废弃的庙里,判官的泥塑果然不见了,而供桌上满满登登的全是老百姓家里丢的吃的。
这后山野庙常年无人来,院子里的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要不是村民们揍了那烧纸的书生,谁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婆婆当年讲完这个故事,我只当是民间传说听个哈哈,不足为信。
现在看来,跟眼下的事真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脏东西要害人时,被害者身上就会有怪味。
害完人,怪味也会消失,相当于得手走人。
刘婷婷刚回国,被脏东西盯上了,身上有怪味,命格被偷走后,怪味也就消失了。
正如杜泽所说,等他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婷婷身上已经没有怪味了。
冯可可和胡倩虽也被脏东西盯上了,但尚未完全得手,身上的怪味仍然存在。
毕竟脏东西是想当着我的面弄死她俩的,并非只是夺走个命魂那么简单。
我记得婆婆讲完那个故事后,曾告诉我:有些野路子的小神儿,偷东西,使绊子,xxx女,往往以灵气为媒施展作为。虽是无形,却也有实,就像蛛网的丝,纸鸢的线一样。
当时我还小,不懂她半天说了个啥?跟她走南闯北也没碰见过类似的情况。
但现在看来,婆婆所言非虚。
就像冯可可说的,感觉自己就像被放风筝,这和婆婆的描述多像啊。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思路通了,但也一阵阵的发憷。
这特么是惹了神祗了?
妖孽作祟和鬼物害人往往都是“亲力亲为”,跟这种野路子小神“隔山打牛”,放风筝的操作还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它敢在饭店当着我的面“耍流氓”的原因。
说来,这家伙的段位可不低啊,最起码比烧纸钱的那个判官高。
判官烧纸钱的味老百姓都能闻见,我望气观相的水准已经不算低了,却依旧感知不到它的气息。
要不是杜泽长了一个“狗鼻子”,这事还真是一点线索没有。
不过我现在既然已经想通其中的逻辑了,似乎也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回酒店的路上,周雪又和我讲了一些黄家的情况。
在晋地六大家族中,黄家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却是最早的大户人家,历史底蕴最为丰厚。
他们家祖上
曾做过巡抚,领兵部侍郎衔,家族后人也当过臬台,知府,县令之类的官职。
后来,黄家人弃政从商,什么丝绸,盐茶,瓷器,马匹,药材之类的生意都做,还有票号,船帮,买卖遍布全国各地。
到了现代,他家的生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