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操小心还真是操对了!
果然有人想捣乱。
那埋在糯米中的手术刀动了一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而周遭洁白的糯米间则是泛出了一抹淡红。
这说明阻挠我施法的人,已经被手术刀的煞气所伤。
但他只是试探了一下,并没有进一步的作为。
这说明什么呢?
如果遭到反噬的人,身边正好有高人在,想破坏我施法,那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丁点伤就停止操作。
而如此的浅尝辄止,是不是也说明,捣乱者正处于一种不利的环境中,不便于放开手脚。
我目光瞥向杜先生,但见他表情依旧凝重,面无波澜,只是手很不自然,下意识的往袖子里缩了缩。
这点细节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我设这个局就是为了“钓鱼”的。
“婷婷,我的乖孙女!你终于醒了!”刘耀祖激动的老泪纵横,想上前抚摸刘小姐的额头。
刘振阳也是激动的身子直抖。
“别碰她,还没结束呢,”我提醒道,又对扶着镜子的刘振阳说:“扶稳点,不要抖。”
“诶,诶!好的!好的!”刘耀祖连连点头,擦了把眼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再看我时,他那眼神中已满是感激和尊敬。
我没戳穿杜先生,而是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
眼下救人当紧,其他的回头再说。
镜中的人形雾气进一步的退散,过渡到胸腔时,刘小姐的呼吸开始剧烈的起伏,身子也抽搐了起来。
不过有墨斗线稳住她的手脚,强行固定住了她刚刚回归的命格和魂魄。
约莫十几分钟后,等到镜中的雾气全部散尽,刘小姐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
此刻
的她,浑身的汗水已经把衣服和床单都打湿了,整个人就像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虚弱的喘息着,干瘪的嘴唇微微开阖。
“渴,水,”刘小姐虚弱的求助着。
刘耀祖用一种请示的眼神看向我,我点点头,老爷子立刻倒了杯水,扶起孙女,一点点的喂给她喝。
看见刘小姐的气息已然平稳,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为了救她,我算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还给她加了一道保险。
倘若以后再有人想夺她的命格,必须先过我这关。
没办法,谁让她爹是我的贵人呢。
得到了我的允许,刘振阳放下了镜子。
他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动到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南先生,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太感谢你了。”
这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壮汉,竟然单膝给我跪下了。
我赶紧搀扶起刘振阳,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表现有些过,似乎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南先生,对不起,是我出师未到,学艺不精,杜某向你赔罪了,”杜先生这个时候站起身,冲我抱拳施礼。
我倒是也没难为他,笑着说:“杜先生,我年轻气盛,说话冲,你也不要挂在心上。”
见我给了他台阶下,这杜先生也不再提拜师的事儿了,赶紧羞愧难当的冲刘耀祖一抱拳:“告辞!”
接着,他就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那个妖娆的少妇这个时候又戏精上身,来到床前抱住了刘小姐,带着别扭的哭腔哽咽道:“我的好女儿啊,你可把妈妈吓坏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小姐虚弱无力,动弹不得,但依旧
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对这个少妇的厌恶和抵触。
“老爷子”,我认真的对刘耀祖说:“大小姐这几天身体虚弱的很,需要将养,必须找可靠得力的人来照顾。另外,结过婚的人就不要靠近她了。”
一听我这么说,那少妇倒是很识趣的赶紧松开了刘小姐。
其实后面那句是我瞎说的,主要是为了不让这个后妈骚扰刘小姐,影响她的心情。
刘耀祖连连点头称是,然后问我:“不知道南先生,家乡何处?师出何门?”
我微微一笑:“这个暂且保密吧,还望老爷子理解。”
“好的好的,”刘耀祖笑着说:“南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跟着他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进屋后,分宾主落座。
刘耀祖直接开门见山说:“南先生,实不相瞒,自从你看出了我孙女是娘娘命后,我就知道你是真正的高人了。”
“哦?”我微微一笑:“原来老爷子是洞若观火呀。”
“咳!”刘耀祖长叹一口气:“我孙女的命数,在她出生的那一刻,杜泽的师父宋无忌就已经告诉我了。”
“您是说,杜先生的师父?”我问道。
刘耀祖点点头:“没错,宋先生是北派水镜相术的嫡系传人,真正的风水大家,我们刘家能有今天的辉煌,都是拜宋先生所赐。只可惜他十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徒弟杜泽继承了师父的衣钵,继续为我们刘家做事。”
刘耀祖的长指甲敲打着紫檀椅子的扶手继续说:“只可惜这个杜泽,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仗着自己是宋大师的弟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