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我以前见过一次。”
药人离给裴雪晴诊看一番后,回头说道。
“什么病?”裴雪晴急声问。
“好像叫什么……玲珑……对了,玲珑符!”药人离轻轻一拍大腿。
“玲珑符?”裴雪宜目露疑惑。
我和小石头对此也没什么印象。
“这玲珑符就种在人的心窍之上,千万不能乱碰,否则稍一不慎,玲珑符发作,就会摧心裂窍,凶险无比!”药人离沉声解释道。
我打小就喜爱钻研符箓法咒,对历代以来的符咒大多都有了解,却也从没听说过玲珑符这样的东西。
“那你是不是会解?”裴雪宜最关心的是这个。
“不不不,我可解不了。”药人离摇头。
“那谁会解?”裴雪宜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心急如焚。
药人离迟疑了片刻,“这个么……我倒是知道有个人会用玲珑符,会用自然也会解。”
“谁?”裴雪宜急不可耐地追问。
“这让我有点为难。”药人离弹了弹额头,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
“怎么?”裴雪宜盯着他问。
“唉,那人见了我,只怕得要我的命。”药人离叹息一声。
“你把这人的住址告诉我,不用
你去!”裴雪宜立即道。
药人离眉头微皱,“你们去的话,只怕连人都见不着。”
“药叔,对方跟你有仇?”我插了一句问。
“唉,都是孽债。”药人离感叹,手指在桌上敲打了一下,“也罢,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那咱们现在就启程!”裴雪宜听对方答应,立即就抱起裴雪晴要动身。
我们一行人重新来到房子外。
此时整个镇子一片死寂。
“这边过去路程还不近,咱们可能得赶路。”药人离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我们说道。
“那咱们就这里分手,你们一路顺风。”我笑着挥挥手。
药人离有些诧异,“你们不去?”
“我俩就不去了,去了反正也没什么用。”我笑笑。
“这倒是,此去凶险,可不轻松。”药人离呵呵笑道。
我回头找那年轻姑娘,“咱们走把,我俩先把你送出去。”
说着,就和小石头转身走人。
“你俩不能走!”眼前人影一晃,裴雪宜闪身将我们拦下,盯着小石头,“你师父的事情,只有我妹妹可能知道。”
“这样,我给你留个号码,解了玲珑符再找我们。”我递了一张小纸条过去
。
之后就和小石头带着那姑娘转身离开,小白溜溜达达地跟在我们后面。
过不多时,就出了小镇。
把那姑娘安置好后,我就给伍小夏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距离最近的第九科赶来这边处理。
之后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还没关门的小店吃碗面。
“他们到哪了?”我踢了踢正在呼噜面条的小白。
小白抬起头,不满地朝我撩了撩爪子。
刚才我给裴雪宜的纸条,沾了点小白的口水,只要别超出太远的距离,他都能追踪到。
“你说那要人离,到底演的哪一出?”我问小石头。
“暂时还不好说。”小石头喝了口面汤,她一时也没法下定论。
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或许还能把对方当成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
不过这个人,那可是江家的女婿,而且言谈举止,处处透着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不得不防。
徐叔或者小石头师父的下落,我们还得指望着裴雪晴,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被那药人离牵着鼻子走,这样远远跟着,有什么事也好有缓冲的余地。
“你觉得你姐夫想干什么?”我踢了踢小
白。
小白嗷呜一声,给我竖了个爪子。
不过问了也白问,很显然他也一头雾水。
吃碗面后休息了一阵,我们雇了一辆车子,远远地跟在裴雪宜他们后方。
一路向东,过中庄,定垄,通安,来到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前。
从地图上看,这儿就是吞龙岭了。
小石头花了半个钟头时间,给我和她自己都易容了一番,成了嘴角有颗大黑痣的大饼脸。
把小白往背包里一装,这样一来,就算是药人离和裴雪宜当面,一时也认不出我俩。
傍晚太阳落山时分,我们来到了吞龙岭山脚。
山中峰峦叠嶂,地势险要,据说里面还有许多大裂缝,深不可测。
白天的时候偶有游客在外围逗留,到了晚上,基本上就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小白一路追踪着他口水的气味,裴雪宜他们应该在距离我们十里的范围内,正在往吞龙岭深处行去。
我在想,这药人离来找的人,莫非是在此地隐居的高人?
这吞龙岭地形复杂,幽深僻静,的确很适合修行。
哗……
一阵风穿林而来,树木哗哗作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异样的气味。
我和小石头立即心生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