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听完,我才知道这当中还有如此多的波折。
祝晴画的魂魄,藏在了大傻哥的肉身内,而大傻哥的真正身份,居然是长生殿江秋荻的亲舅舅。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难怪大傻哥会祝家和长生殿两家的秘术,原来如此!
这当中的曲折诡谲,要不是亲耳所闻,还真让人难以相信。
“好奇心满足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当我还在心惊的时候,就听令小翠嗑着瓜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您说该怎么办?”我微笑问道。
一时间,没琢磨透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古人说,好奇害死猫,后人要引以为戒那。”令小翠淡淡道。
我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随时出手。
眼前这个女人,就这样随意地坐在那里,看着普普通通,却如同万古长夜!
让人不寒而栗。
我凝神以待,令小翠也是不再说话,空气像死一般沉寂,只有她嗑瓜子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是生?
或者死?
只在那么一瞬间。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寂。
我胸口咚的,猛跳了一声。
却始终紧盯着对方,不敢
有丝毫松懈。
“手机响了,怎么不接?”令小翠看了我一眼道。
她这一说话,整个肃杀到极致的气氛,似乎陡然间一松。
我定了定神,拿出手机。
这一看,让我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居然是三爷爷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当初在我离开的陵县的时候,三爷爷就交代过我,不要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轻易找我。
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见对面令小翠捧起茶杯喝了口水,念头急转,还是接起了电话。
手机上画面一晃,出现了一个人。
然而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对方竟然不是我三爷爷,而是曾经在绿柳山庄有过一面之缘的薛有年师叔!
“小师侄,好久不见。”对方笑呵呵地说道。
“薛师叔,您这……”
薛有年慈和地笑道,“我在你三爷爷这儿呢,不必紧张。”
说着,他把手机往旁边侧了一侧,镜头里出现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清瘦老人。
我不禁眼眶湿润,这不是我三爷爷又是谁?
“平儿,你现在是不是和令前辈在一起?”
正当我心情激荡之时,就听三爷爷的平和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我大吃了一惊。
“看来是真在一
起了。”薛师叔微笑道,“平儿,你把手机给令前辈。”
我心中疑云大起,不过还是按照二老的吩咐,起身把手机送过去给令小翠。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接,双手捧着茶杯,淡淡扫了一眼。
我把手机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二十多年没见,令前辈风采依旧。”三爷爷和薛师叔微微点头,齐齐说道。
我在旁暗暗称奇。
这样看来,二老居然跟这令小翠认识。
而且尤为古怪的是,以三爷爷和薛师叔二位的年纪,居然还要对其口称前辈!
要知道,这令小翠看上去,顶多也就是四十来岁。
如果是二十年前,那应该还是个二十多的年轻姑娘!
当然了,在玄门中,达者为先,如果对方手段通天,别人敬其为前辈,也是有的。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个令小翠,既然长年钻研移魂术,说不定她现在这副又瞎又瘸的皮囊,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这里面或许藏着某个老怪物,甚至都未必是个女人!
三爷爷和薛师叔,或许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以前辈相称。
“老了。”令小翠抬了抬眼皮,“不过你们两个,倒是已经变成糟老头
子了。”
“令前辈说的是,岁月催人老啊。”三爷爷和薛师叔感叹。
听他们这口气,似乎双方还有些交情?
令小翠冷然道,“怎么,你们两个急急忙忙打电话过来,是怕我毙了你们家这小孩子?”
“还请令前辈手下留情。”三爷爷求情道。
令小翠喝了口茶,问,“是你们两个谁算到的?”
“是陈师兄突然心血来潮,我和他合力算了一卦。”薛师叔道。
令小翠嗯了一声,“你们神相门,倒也是有点东西。”
我听得暗暗心惊。
难道三爷爷和薛师叔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因为算到我有大难临头?
像“心血来潮”这种东西,最是玄之又玄。
就算普通人,也偶有这种情形发生。
比如最亲近的人遇到生死危机,有人会突然发生感应。
这对于我们相师来说,尤其重视,于是三爷爷和薛师叔联手卜了一卦。
“这小孩,应该就是你们神相门的气运所寄x?”令小翠把茶杯搁到桌上,抓了把瓜子。
“令前辈说的不错,平儿的确算是我们门中最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