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小石头说话的功夫,就听那边蛊婆婆声音冷飕飕地飘了过来。
“你是闻家的?”
“晚辈正是。”闻大魏语气还是相当恭敬的。
“有个叫什么龙的……”
“婆婆说的可是闻人龙?”闻大魏问。
“大概是罢,那小子是你什么人?”
“那是晚辈的爷爷,不过可不是什么小子。”闻大魏的口气中带了一丝不满。
“怎么,你有意见?”
“婆婆是长辈,不过说话还请慎重一些。”闻大魏沉声说道。
也难怪,自己的爷爷被人当中叫成“小子”,换做谁也不乐意。
只不过嘛,别说闻大魏的爷爷了,就算把他祖爷爷叫过来,蛊婆婆也得叫他一声小子。
“就算你爷爷来了,也得乖乖跪在我面前,你操哪门子心?”蛊婆婆面无表情。
“婆婆,您别太过分了!”闻大魏顿时有些恼火。
蛊婆婆眼皮也没抬,“口气倒是大,那我就看看你有点什么本事。”
“请婆婆赐教!”闻大魏之前受过我提醒,再加上估计心里有气,十分干脆地就要让蛊婆婆“指点指点”。
“完了。”我有点不忍心看。
小石头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这就
你朋友?”
“来的时候,我真千叮咛万嘱咐的过他的。”我叹气。
话还没说完,就听轰的一声响,闻大魏原先站立的地方烟尘滚滚。
等烟尘散去,就见他扑在那里,已经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闻大魏动了一下手指,大概是苏醒了过来,挣扎了老半天才爬起来,两条腿直晃荡。
“晚……晚辈拜见婆婆,刚……刚才是晚……晚辈无礼……无礼了。”闻大魏断断续续地道。
“真是养了一帮蠢材!”蛊婆婆冷声道,“我问你,你那些蠢货长辈在搞什么鬼,去哪了?”
“实在……实在对不住,这事晚辈不能……不能说。”闻大魏拒绝道。
“你是想死?”
“晚辈……晚辈的本事,比不上婆婆的一根手指头,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些东西不能说,就是不能说!”闻大魏慷慨激昂。
我扶了扶额头,不忍再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然后就没有停止过。
大约过了有一刻多钟,惨叫声中断,我问小石头,“服了没?”
“服了。”小石头笑嘻嘻道。
我转头看去,就见闻大魏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蛊婆婆面前。
等我俩走过去,就听他在那含着眼泪,老老实实地交代。
“说话不清不楚的,没吃饱饭吗?”蛊婆婆冷飕飕地骂道。
闻大魏身子一抖,赶紧提高嗓门。
“我们家还有黄家的长辈,这会儿都在……都在洞庭湖底。”
我听得有些诧异,在洞庭湖底干什么?
“发什么愣,继续往下说!”蛊婆婆训斥道。
闻大魏赶紧接着说,“是……是因为要镇河神!”
镇河神?
民间的确是有河神的说法。
所谓的河神,又叫河伯,一般是说的主要是黄河水神。
从殷商时代开始,民间对河神的祭祀就十分看重,并且建立了很多河神庙。
不过嘛,这种都是传说中的神祇,一般也就只存在于传说中,或者存在于寺庙里受人供奉膜拜。
大多数时候,真正在民间显灵的,其实是一些河中兴风作浪的精怪,被百姓误当成是河神顶礼膜拜。
“镇什么河神?”蛊婆婆冷然问。
“这事……这事说来有点话长。”闻大魏解释道。
“那就慢慢说!”
“是是……”
原来,这事还牵扯到了洞庭湖南北两地的术士的千年恩怨。
事情还得从南宋那会儿说起,
当时荆江发大水,北边的人为了保住自家地,就连夜派人掘了南岸的虎渡,想要以水杀水,止住水势。
谁知当夜在挖虎渡的时候,就挖出了问题,导致洪水如千军万马灌入洞庭湖,南边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汪阳泽国,死伤无数。
就因为这事,南边的人自然就记恨上了北边的人,骂他们趁夜秘密挖掘南岸的手段太过阴损,从此南北两地结下了难解的仇怨!
黄门位于南地,而闻家位于北地,两大风水世家也因此斗得你死我活,成为世仇。
据说当年挖虎渡的时候,挖出了很多蛇,从此以后,洞庭湖一带就时不时地发水灾,以至于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了元代末年的时候,当时本来就兵荒马乱,满地烽火,可偏偏运气不好,洞庭湖再次爆发了大洪水。
这次的水灾来得尤其古怪。
不是像以往一样从荆江那边来水,反而是洞庭湖的水位蹭蹭蹭的往上涨,直接漫过湖岸,冲回附近的田地房舍。
而且更加邪门的是,洞庭湖的水就像无穷无尽,一直在不停地往上涌。
在这种诡异的灾难面前,当时南北两地的风水术士首次联手。
黄门和闻家也
暂时放下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