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们就启程离开了邵阳。
红阳门这个在邵阳的分堂,规模很大,人数众多。
甚至邵阳当地的好几家的大公司,都是他们旗下的。
这一次前往衡阳,总共开了两部高级商务车。
两个司机负责开车。
小石头单独坐了一辆。
我和娥姐、祝长老、孙长老、谢大夫、刘堂主几人挤了一辆。
小平安被娥姐抱在手里。
至于那个白傀仙和蛇男,并没有见到踪影。
但这两个东西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就跟在什么地方。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候,是抢走小平安的绝佳时机。
不过听那娥姐说了之后,我和小石头才知道,小平安身上居然还存在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要是不能除掉的话,迟早会要了小平安的命。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个事情,就得找到始作俑者,也就是衡山里那个人。
所以我们干脆顺势前往衡山,想办法来个釜底抽薪,把事情彻底解决。
“小子,我劝你最好别起什么歪心思。”孙长老冷飕飕地盯着我道。
自从上了路之后,我就“很正常”地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不过气息还是被我控制得很弱,一副摇摇欲坠
的样子。
手上脚上的精铁镣铐叮当作响,身上还被种了几道禁制。
“瞧您说的,都这样了,我还能起什么歪心思。”我晃了晃手头的镣铐,有气无力地道。
孙长老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小子早就没命了!”
我似笑非笑地道:“也不用这么记仇吧,咱们就是在铁壁峰有点小误会,不打不相识嘛。”
“少给我贫嘴!”孙长老怒。
“吵什么吵!”娥姐不悦地训斥道。
孙长老看来对娥姐颇为顾忌,听她发话,倒也不再继续往下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们看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娥姐问。
我见小平安皱着小脸,身子在轻轻的扭动。
“饿了,要吃奶。”我说。
娥姐冷冷看了我一眼,问谢大夫,“是不是这样?”
谢大夫过去给小平安检查了一番,沉吟道,“要不给她喝点奶试试。”
于是几人一通翻找,找出了个奶瓶,泡了奶粉在那喂。
“要不我来喂?”我有点看不下去。
这几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养过孩子的,倒是我还比他们多了些经验。
“坐那别乱动!”娥姐冷然道,然后就是一通瞎操作。
我
也就只好在边上看着,替小平安捏了把汗。
衡山,就位于衡阳与湘潭盆地之间,距离邵阳不远。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到了衡山脚下。
我以前虽然没来过衡山,但衡山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衡山,又名南岳或者寿岳,位列“五岳”之一。
据战国时期的奇书《甘石星经》记载,因其位于二十八宿的轸星之翼,“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故名衡山。
在我们风水界,衡山更是赫赫有名。
自古以来,就是道、佛两教的圣地,环山有寺、庙、庵、观两百多处。
民间传说,火神祝融就是衡山山神,被当地尊称为南岳圣帝,更留下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故事。
不过到了今时今日,衡山已经没有什么有名的道场存在了。
在风水界,远不如茅山、龙虎山等地来得风光。
现在的衡山,虽然寺庙、道观或者庵堂依然众多,不过大多数都跟玄门没什么关系,只是作为旅游景点或者当地民众烧香祈福的所在。
到了山脚下,就无法再开车进入。
我们一行人,就弃车而行,跟着游客一起进山。
虽然已经是傍晚,不
过进山出山的游客还是不少,行人如织。
看着连绵起伏的山势,不由得心怀大畅。
我心里想着,要是没有这些讨厌的家伙跟着,只有我和小石头两人,在这里游游山玩玩水,那真是一件乐事。
衡山的主峰,有回雁峰、祝融峰、紫盖峰、岳麓峰。
最高的是祝融峰,毕竟在民间传说里,祝融都是这里的山神嘛。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四周的游客就越发稀少,直到好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那些个道观、寺庙、庵堂,大多数都是在外围,越往山中深处走,所见就越少。
在山中走了大半个晚上,一轮弯月直上中天。
清冷的月辉下,我们看到一个道观孤零零地坐落在前方。
这座道观,名叫青松观。
规模不大,整个道观四四方方的,看起来稍稍有些破败。
在道观周围,是一大片的松林。
此时道观已经大门紧闭。
刘堂主上前拍了拍门。
过了许久,老旧的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道士,看着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穿得整整齐齐的,人却是极瘦,脸色苍白,眼圈隐隐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