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医多年,赵夫人的病症,我从所未见。”边上一个面相慈和的老太太说道。
这位是江城有名的妇科圣手,她说的话,那肯定是有极重的分量。
另外还有三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名中医。
他们几人联手诊断之后,却是越看越觉古怪。
这时,协会里的白老大夫迟疑道,“赵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尊夫人的症状,有点像阴胎?”
我暗吃了一惊。
所谓阴胎,在民间又叫鬼胎。
这种一般来说,都是母体在怀孕期间招了邪祟,孩子没出生就被阴煞缠绕。
赵天启微一沉吟,道,“看着的确是有点像,不过也仅仅是有点相似而已。”
那位白老大夫叹了口气,道:“也是,以尊夫人的修为,按说也不太可能会出现阴胎。”
这话确实不错。
我虽然没见过赵夫人出手,但她的水平应该是很高的,就算比不上有江城第一风水师之称的杨远宁,相差得也不会很远。
以她这样的修为,很少有邪祟可以沾得上身,更别说怀上阴胎了。
而且要怀上阴胎,那是需要时间的。
赵家夫妇都是风水高手,如果真有这个苗头,他们不可能毫无觉察。
白
老大夫深有忧色:“我们几个合力,现在也只是暂时稳住赵夫人的病情,只怕……”
其余几名大夫,也是露出无奈之色。
“赵叔叔,我能不能进去看看闵姨?”我问道。
赵天启点头道:“你去吧,你闵姨最喜欢你了。”
这时,正好杨远宁和齐大师,也匆匆赶到,于是我们三个就一起进了病房。
就跟那几位大夫说得一样,赵夫人的病症的确几位古怪,从所未见。
从表象来看,是有点像是阴胎。
赵夫人高高隆起的腹部,冰冷刺骨,甚至有泛出一丝丝的黑气。
这像是阴煞入体,但似是而非。
而且关系到腹中的胎儿,也没法用普通的方法来驱除邪煞,稍一不慎,就是个母子双亡的结局。
我们三个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愁眉不展地退了出来。
赵敏敏吓得小脸煞白,摇摇欲坠,被林青霜搂着,这才勉强站稳。
我思索片刻,去边上打了个电话。
“景辉,你姐在江城吗?”
“在的,老师你找我姐啊?”姚景辉那边的声音挺吵的,大概跟着贺锦堂他们在哪里厮混。
我说有点事,让他把他姐的电话给我。
过了片刻,姚景辉把号
码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给姚琼诗去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姚琼诗的声音。
“是姚小姐吗,我是陈平。”
姚琼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她细声问道:“村夫先生,有事吗?”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好,我马上过来。”姚琼诗十分干脆地道。
我去跟赵天启、林会长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个当大夫的朋友过来,就下楼到门口去等着。
大约小半个钟头后,一辆车子疾驰而来,在住院楼前停下。
姚琼诗从车上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给她拎着药箱。
之前在姚家大院见过,是姚琼诗的小助手。
“姚小姐,麻烦你了。”我快步迎上去。
“村夫先生客气了。”姚琼诗温婉地道。
她穿的衣服向来偏素,人淡如菊,皮肤又白,脸上的那块青色胎记就衬得颇为明显,但她从没想过遮掩。
在她娴静淡然的气质下,这胎记又似乎微不足道了,反而更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我带着二人上楼。
到了病房外面,我才知道,刚刚我下去的功夫,赵夫人已经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刚刚抢救回来。
赵天
启正和杨远宁、齐大师,正在和众大夫焦急商议。
“小陈,这两位是?”林会长夫妇见我们回来,问道。
姚琼诗微微一礼道:“两位好,我是药王集姚家的姚琼诗。”
林会长夫妇愣了一下。
那边正在跟赵天启他们商议的几个大夫,却是豁然回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药王集姚家?”那位白老大夫急忙问。
我听姚琼诗自报家门,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其实以姚家现在的状况,主要还是以低调蛰伏为主,但如今事情紧急,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众人的信任,姚琼诗这才直接点明了自己的身份。
干脆果断之极。
“这位就是神医姚家这一代的神医,姚琼诗小姐。”我跟着给众人介绍道。
“真是小神医姚小姐!”几位大夫又惊又喜,一阵小跑围了上来。
姚琼诗自小被姚广圣亲手培养,这种场面大概是见得多了,不卑不亢地与几人寒暄了几句,冲我点了点头,带着几位大夫进了病房。
赵天启和杨远宁、齐大师,作为风水师,也跟着进去作为辅助。
“小陈,我之前就从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