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术倒是挺诡异,以前从未见过。”我也有些纳罕。
柴建安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这焚香会向来都是以神秘诡谲著称,果然他们的法术,也是稀奇古怪。”
我听到“焚香会”三个字,不由吃了一惊。
“这是焚香会的法术?”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柴建安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焚香会的嫡传法术,不过这个施法的人,我师父说他焚香会的。”
我咦了一声,说:“这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这焚香会早就没了呢,怎么他们还有人出现在这里?”
柴建安道:“我听我师父说,其实焚香会一直都在,只不过这焚香会历来十分神秘,行事诡谲,以前还有人叫他们‘幽灵教’呢。”
“那你们是怎么跟那人动上手的?”我疑惑问。
柴建安摇了摇头:“我也搞不大清楚,我们这次过来,是受了龙虎山的邀请,过来帮忙寻人的。”
“对了,陈兄弟也是来帮忙的吧?”
我点头道:“对,我是跟着慈城何家人的。”
“噢,原来陈兄弟是慈城何家的人,咱们都算道门的,都是自己人。”柴建安喜道。
“可不是嘛。”我笑说。
柴建
安接着说道:“这些天,长白山里面越来越诡异,各种邪祟东西层出不穷,我师父说,这事情有点蹊跷,他准备去找游岳先生谈一谈。”
我心说,原来这次龙虎山来的人,是纪游岳。
“不过还没等我师父找过去,龙虎山那边过来两个人,找到我们,让我们帮忙看守一个地方。”柴建安往那座漆黑的山峰一指,“就是那座铁壁峰,让我们帮忙守住那条山道,不许让任何人下山!”
我心头一动,问:“守住山道干什么?”
柴建安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师父也没说,不过好像现在很多人,都上了那座铁壁峰,估计是上面出了什么事,也有可能是在上面找到人了,不过这也都只是我的猜测。”
我暗自琢磨,果然之前的感应没错,这铁壁峰上一定是出了大事。
就是不知道小石头是不是也在上面?
“对了陈兄弟,如今这长白山处处杀机,你孤身一人实在太危险了,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柴建安提议道。
我正想过去看看,顺势道,“那也好。”
“那咱们一起走,先去找我师父!”柴建安喜道。
于是,我跟着三人上路。
“老哥,尊师是不是乾元
观观主?”路上我问。
柴建安笑道:“对,我师父就是观主。”
原来,这次是周元化周观主亲自带队。
我们走了大概有五六里地,刚刚穿过一片树林,就听前方传来“嗡”的一声响,刺得耳膜隐隐作痛。
柴建安的两个师弟,被那声音一震,疾行中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好像在那边!”柴建安叫道。
我们一行人加快速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速奔去。
只见前方四个人,站在一个石堆前面。
“师父!”柴建安几人惊喜地大叫道。
朝着那边奔了过去。
我紧跟其后,那几人当中,为首的是个面相温润儒雅的中年人,头发打着道髻,身上披了件八卦袍,大袖飘飘,颇有出尘之意,想必就是当今乾元观的观主周化元。
其余几人都是十分年轻,应该就是柴建安的师兄弟。
“你们回来了,好。”周化元微笑点头道,目光落到我身上,“这位小友是?”
柴建安急忙介绍道:“师父,这位是陈平陈兄弟,是相师一脉的,刚才多亏了陈兄弟相救!”
“原来如此。”周化元打了稽首道,“多谢小友救我三个徒弟。”
我没想到这位乾元观的观主,如此平
易近人,急忙回礼:“都是同道,应该的。”
柴建安问道:“师父,那人呢,捉住了没?”
“师兄,你看那边!”周化元边上一个有些稚气的少年,得意地指了指乱石堆。
我走近一看,就发现有个人被困在了里面。
“捉住了?”柴建安喜道。
那稚气少年嘻嘻笑道:“那是当然了,有师父出手,还能让他跑了?这人被咱们师父的‘咫尺天涯’给困住了!”
我倒是听说过这“咫尺天涯”,据说是乾元观一门十分厉害的结界术。
在石堆之中,被困着一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迹,模样十分凄惨,也不知是受了多少伤。
嘴唇干裂,眼睛中布满血丝,手脚不停地发抖,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仍然在不停地挪动着身子,想要找到办法打破结界。
周元化摇头道:“这人十分厉害,要不是他伤得太厉害,又一路奔袭,筋疲力尽,我这结界还真不一定能困得住他。”
这结界就像是无形的屏障,虽然无影无形,但坚固无比。
那人显然已经连施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去一下一下地捶击结界,血水顺着他的手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