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爷!”何思彤几人大声惊呼。
在几人的惊叫声中,六叔大喝一声,原本沉下去大半个身子,突然拔地而起,一跃数米之高!
只见他左脚之上,抱着一个白乎乎,有手有脚,像是猢狲的东西!
“开!”六叔在半空一声呵斥。
他双腿上贴的这两道符,显然颇有门道,不仅能在危急时刻,助他跃上半空,而能将那白影给震了开来!
“着!”六叔在半空结咒拍下。
然而那东西的速度快得出人意料,刷的一下就蹿入雪中,消失不见。
六叔落到雪地,四下顾盼,也不敢久留,回到了岩石之上。
“六爷爷,刚才吓死我们了!”何思彤几人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见他回来,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六叔也是神色凛然。
“六爷爷,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何思彤问。
六叔急忙道:“小心四周,别放松!”
众人一惊,忙结咒在手,惊恐地盯着四周。
六叔又起了几道符,悬在我们头顶,四周皑皑白雪,一眼看过去,异常平静。
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像从来没发生过。
“看着像是雪猴子。”六叔皱着眉头道。
“雪……
雪猴子?那是什么东西?”康子忍不住问。
何思彤道:“雪猴子就是雪魅,让你们平时不学无术!”
我看康子他们几个的样子,估计也不知道雪魅是什么。
从刚才的惊鸿一瞥来看,那东西通体白毛,瘦瘦小小,活像个猢狲,的确很有可能是雪猴子。
不过这东西虽然俗称雪猴子,但并非是真正的猴子,而是一种邪祟。
这东西,通常都是由在雪中冻死的人或者某些灵智比较高的野兽,受阴气滋养,从而变成了魅。
不过想要成魅并不容易,所以雪猴子也是十分罕见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而且还不止一只!
我运转明玉经,丝丝缕缕的阴气,如同蜘蛛丝般向四面八方延伸了出去。
以我现在的能力,顶多能笼罩周遭二十米的范围。
这就像一张精密的蜘蛛网,任何异常的阴气波动,都无法逃脱它的感知。
这也是听邪的一种用法。
在我们二十米的范围内,至少有三只雪猴子,悄无声息地蛰伏在雪下,并不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
但在雪面上,却是看不出半点迹象。
雪猴子并不算是一种太厉害的邪祟,如果把它丢在一
个水泥密封的房间里,只要有点水平的风水师,都能把它给轻松收拾了。
然而一旦让雪猴子进了雪地,那就绝对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
就像何家这位六叔,无论是术法造诣还是经验上,应该都是相当老辣了,但面对一只雪猴子,要不是他出去之前,带上了两道特殊的符箓,也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一只藏在雪中的雪猴子已经如此可怕,更别说是三只,甚或是一群!
我们现在占据了一块岩石,这些雪猴子有些顾忌,但只要我们敢稍稍放松警惕,这些东西就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暴起猎杀!
我一直在捕捉这三个东西在雪下的运动轨迹,要想安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对方给干掉。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六叔忧心地道。
何思彤眉头紧皱:“六爷爷,咱们……”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咕咚一声,六叔一头栽倒在地。
“六爷爷!”几人大惊失色,急忙围了过去。
我拍了一下何思彤,“我来看,你们自己当心点,别被雪猴子给捞去了。”
“注意警戒,别乱!”何思彤回过味来,急忙喝止道。
康子他们闻言,也
急忙各自盯住自己该盯的方向。
我见六叔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嘴唇发乌,紧紧咬着牙关,立即检查了一下他周身上下。
结果在他被雪猴子抱过的左腿上,发现了一道抓痕,皮肉翻卷,伤口中呈现漆黑之色。
我就有点奇了个怪的,看这样子,分明是中了尸气尸毒。
但雪猴子虽然是属于一种邪魅,但本身是不会带有尸毒才对。
这长白山,还真是见了个鬼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是中毒了?”何思彤吃惊地道。
我说是尸毒。
“尸毒?你确定?”何思彤看看我。
见我点头,她微一迟疑,大声问道,“你们谁带了解尸毒的药?”
“没有啊,出来之前也没说要带这玩意儿啊。”康子几人纷纷道。
“出来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准备好,准备妥当,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带?”何思彤气道。
“那彤彤你也没带啊。”我身后一个哥们弱弱地问。
居然跟女人讲道理,果不其然,就被何思彤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嗓门这么大,是准备把雪猴子引过来?”我问。
几人赶紧闭了嘴。
何思彤小脸发白,
咬着嘴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谁把水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