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东方天际微微泛白。
我一瘸一拐地进了别墅,在二楼几个房间看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上到三楼,才见其中一间卧室房门关着,估计是这女人是睡在这个房间。
我也不敢把她吵醒,去二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翻出个药箱,在脸上身上贴满了膏药。
然后用手机订了个外卖。
半个钟头后,一个外卖小哥战战兢兢地上门,一脸惊恐地朝我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
“先……先生,请您记得给我一个好评,我这是用生命在送外卖。”
我不由得哭笑不得,不过必须给这个小哥点个赞。
小哥把外卖交给我,一溜烟就骑着电动车走了。
我回到屋内,因为不知道那女人喜欢什么,各种早点都买了一些,摆满了整个餐桌。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才见楼梯上脚步声响。
“大早上的,吵吵嚷嚷干什么?”萧观音从楼上下来。
我心说,刚才都已经特意把说话的声音压到最低了,你自己耳朵太尖有什么办法?
“师父,赶紧先吃口早餐。”我挤出笑脸,给她拖了椅子。
萧观音坐下来,打量了我一眼:“装什么可怜?”
“师父,我这全身都疼,只怕是
骨头都断了,所以贴个狗屁膏药缓缓。”
萧观音淡淡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贴,下回我把你骨头敲断,让你贴个够。”
“那还是不麻烦师父了。”
萧观音看了一眼满桌的早点,“都是你做的?”
这女人懂的很,我当然不敢胡吹了,老老实实地说是点的外卖。
萧观音斜睨了我一眼:“做给你媳妇儿吃倒是殷勤的很,轮到师父就不一样了,就只配吃个外卖?”
我真是服了这女人的逻辑了。
“师父,这个咱们现在啥都没有,要现做来不及呀。”我赶紧解释道。
萧观音倒也没再继续追究,什么奶黄包、虾饺、乌米糕等等,每样都尝了几口。
我在想,当年在陵县伺候三爷爷,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伺候过。
这女人,真是比祖宗还祖宗。
“你这人倒是挺皮实,耐打,恢复挺快。”萧观音端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说。
我正在吃剩下的早点,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噎着,赶紧澄清,“我现在整个人连动一动都难,刚才拿外卖的时候,差点腿一软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是么?”萧观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绝对千真万确!”我赌咒发誓,连嘴里的
包子都不香了。
“你这通幽宝钞是从哪学的?”她问。
我巴不得赶紧岔开这个话题,于是把之前张公钱婆,还有文秀他们兄妹俩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父,您也知道这通幽宝钞啊?”
萧观音瞥了我一眼道:“通幽宝钞,本来就是咱们长生殿的嫡传秘术,你说我知不知道?”
“原来是咱们的秘法啊?”我吃了一惊,难道说那个大傻哥,果然跟长生殿有关系?
萧观音讥讽道:“不过你这也就学了个皮毛而已,也好意思叫通幽宝钞?”
“师父您英明,我这点小伎俩,在您眼里自然不值一提。”我笑嘻嘻地说道。
萧观音道:“你是下一代长生殿殿主,咱们的嫡传秘术,你是必须要学的,不过你这小滑头在符箓一道的天赋极强,学通幽宝钞对你没什么难度,也不用急于一时。”
“师父,那除了咱们长生殿传人,还有谁会这门通幽宝钞?”
萧观音道:“当初姜师祖创立长生殿,也把几门秘法分别传给了几个大长老,就比如那个姓江的老东西,他就会。”
“你说的这个人,要么是他没有把通幽宝钞的秘法说全,要么就是他也只是学了一部分。”
我在心里转
了几个念头。
文秀捡来的这个哥哥,看来跟长生殿的确有着极深的渊源,只不知这人到底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对了师父,您认识这个吗?”我想起个事情,把那只穿山银甲走地鼠拿了出来。
萧观音接过来,放在手中端详了一阵,秀眉微蹙,“看着是有点眼熟。”
她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说道:“跟这个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一只白玉老虎,一只青铜马?”
“对了,是有一只白玉老虎!”我说道,只不过什么青铜马,就不清楚了。
萧观音道:“我记得以前,师父带我去咱们长生殿的宝库,我好像见过这些东西,应该一整套是有十二兽,正好是按照十二生肖排列。”
“因为我是属虎,所以我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去摸一下那只白玉老虎。”
说到这里,她突然扫了我一眼,冷声道,“很好笑么?”
天地良心,我听她说因为属虎,每次都要去摸一下白玉老虎,觉得挺有趣的,跟她现在这副高冷样截然不同,有种反差萌,在心里的确忍不住笑了一下,但脸上真没笑啊!
“不过后来有一天,我再去宝库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