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先去一趟发现玲玲弟弟的那条河边,不过车子开到途中,就接到了孟大智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听说杨大师被约战的事。
我说刚知道。
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贺锦堂的大嗓门,让我们赶紧下车找个地方等着,他马上就开车过来。
于是小半个钟头后,我们就坐上了贺锦堂的宾利。
不仅他和孟大智来了,还带上了宝儿。
“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我,你们两个居然想自己偷偷跑过去?”贺锦堂一边开车,一边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听得耳朵起茧,干脆和宝儿联网打了几把游戏。
车子很快就到了那晚出事的河边。
“你们到这里来干嘛?”贺锦堂到河边晃了一下。
今天这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却又始终落不下来,阴沉沉的。
这河水就越发地显得浑浊。
“老袁你好像脸色不大好啊,不是病了吧?”贺锦堂咦了一声,跑过去拍了一下袁子康的肩膀。
我笑说:“没事,就昨晚在这里呛了口水。”
贺锦堂诧异地问:“干什么,你们大晚上的跑这鬼地方来,有美女?”
袁子康黑着脸道:“美女没有,尸体倒是有很多!”
贺锦堂一听,
顿时来了兴趣,拉着袁子康让他赶紧讲讲。
我没管他俩,从兜里摸出一枚古铜钱,上头用一根红线穿过方孔系住,然后曲指一弹。
扑通一声,铜钱落入了水中,很快就沉了下去。
“哥哥,你在钓鱼吗?”宝儿蹲到我身边,声音软萌地问。
我说是呀。
“噢,那我等着吃鱼。”宝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牵在手中的红线。
我用的这个法子,其实叫做“铜钱定煞”。
这个“定”,不是指镇定的定,而是指算定的定,也就是测算的意思。
过不多时,就见红线开始轻颤了起来,就如同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咬住了铜钱在拉扯。
但这只不过是一种表象,其实是铜钱在水下,随着暗流移动。
这地方阴生了那么多的头发,而且那么多的尸体被缠绕着禁锢在此地,按理说,这应该是聚煞之地。
换句话说,就有可能曾经是那只邪祟的老巢。
“哥哥,下面有大鱼。”宝儿突然说道。
我微微一怔,问她在哪。
宝儿指了指我们左前方,大概十几米远的水面,“就在那下面,好大的鱼,还在盯着我们看。”
我心里一动,立即扬手掷出一把铜钱,每个铜钱上都系着红线。
总共十八枚,由红线牵扯,结成了一张网,倏忽沉入水中。
就听“哗啦”一声,水面突然像炸了开来锅,水花四溅!
紧接着就见一道黑影急速地在水下掠过,转眼消失不见。
“什么鬼东西!”这异像把贺锦堂和袁子康两人给吸引了过来。
我把定煞的铜钱收了回来,说,“鱼跑了。”
“鱼?我信你个鬼,有这么牛逼的鱼吗?”贺锦堂道。
我说你不信问宝儿。
“我和哥哥刚才在钓鱼呢,好大一条,被它跑了。”宝儿道。
贺锦堂瞬间没脾气了,“你俩说啥就是啥。”
我索性带着宝儿,沿着河道往前走。
“有发现大鱼,就告诉哥哥。”
“好。”宝儿乖巧地点头。
这藏在水面下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大鱼,而是某种阴煞邪物,但究竟是什么,还无法下定论。
不过宝儿这通灵感应是越发厉害了,连在水面那么深的地方,也能给她发现。
沿着河道找了一通,却是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也不气馁,只要再花些时间,想找出这东西并不难。
在这边滞留了大半天,眼看时间不早,我们还是上车,先去了熙园。
等我们到的时候,熙园外边已经停满了车。
几乎整个江城风水界的人物,都闻风而来。
幸亏熙园场地大,否则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连季大师也来了。”孟大智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
袁子康好奇问:“哪个季大师?”
孟大智指了指前面一个戴墨镜的干瘦老头:“那个就是,以前我跟着师父见过他老人家几面。”
提到师父刘飞鹤,孟大智还是有些难受。
贺锦堂插嘴道:“这老头还戴副墨镜,挺酷啊!”
孟大智道:“季大师是个瞎子,平时都是戴着墨镜的。”
“原来如此。”贺锦堂道,“不过瞎子也来凑热闹么?”
正说话间,人群一阵骚动。
“杨大师来了!”
只见门口进来一群人,为首的老人,大步而来,气度威严,正是杨远宁本人。
与他结伴同行的,是张三福张大师。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则是二人的弟子门生。
“原来他就是杨大师啊,果然一看就气势不凡!”袁子康仰慕地说道,“我在徐州的时候,就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名气,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