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楼下找了个地方坐了,随便点了几样喝的。
这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四周也没多少人,夜风吹得头顶的大遮阳伞摇曳不定。
“什么吹吹打打丧葬二人组,还纸扎神女,难听死了。”小石头一只手托着腮帮,支在桌上,就着吸管吸了一口果汁,突然说道。
“你嫌难听啊,那要不我改改?”我笑说。
“算了。”小石头道,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叫什么?”
“我么当然就叫……”我正想胡诌个名字出来,就被小石头给打住了,“我不听了,你肯定又是起个不正经的名字!”
我笑道:“看来咱们这丧葬二人组,就是默契。”
小石头没睬我。
“今天你是难得这么晚睡。”我说。
“你知道我平时什么时候睡?”小石头问。
“你嘛,作息特别规律,一般都是十点前就睡下。”
小石头没说话。
“你还不想睡的话,要不咱们再去旁边逛逛,听说后面那条街今晚有什么活动,挺热闹。”我提议。
“好。”
我俩去后面那天美食街又逛了一圈,小石头买了好些零食小吃,什么糖炒栗子、鱼丸、冰糖葫芦……
买一
堆。
不过她每样都尝一口就不吃了,剩下的只能我来解决。
一直逛到凌晨四点,东方都有些微微发亮了,她才说,“不逛了,回去睡觉吧。”
我就陪着她回去。
她进了房间,就把房门关了。
我却是靠在她房外没走。
今晚的小石头,让我觉得跟平时很不一样。
虽然看起来挺开心的,特别是在美食街挑零食的时候,还有几分俏皮之意,但我总觉得她其实情绪不高。
我本来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袁子枚的事情,但后来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
小石头这妹子,其实是个内心极为通透的人,既然西风堂已经被她端掉,那么袁子枚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她不会再纠结着不放。
必然是有其他事情。
我索性就不睡了,守在她房门口刷手机。
这一刷,就刷到了早上七点。
我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突然手机上划过一条信息。
“我走了。”
短短三个字,是小石头发的。
我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乱闯她的卧室会怎样,捏拳在门锁上轻轻一敲。
房门应声而开!
房中还残余着淡淡的香气,但早已人去楼空。
连她的衣服和背包,
都已不见了。
虽然我守着房门,但以她的身手,从窗子出去易如反掌。
我没有立即追下楼去找,以小石头的心计,她既然给我发了信息,那就说明她已经离开多时,就算我想找,也是不可能找到了。
打了她的手机过去,结果提示电话已关机。
我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一下子没了。
“我走了。”
微信上只有这三个字。
我在床沿上坐了小半天,给她回了一句,“明天见。”
起身出门。
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下去把我俩的房间退了。
出了酒店,我回头看了一眼,拿出手机给谢宁打了个电话。
“陈哥!”谢宁欣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们还在山庄吗?”我笑问。
“对呀,现在整个庄家都得仰仗夫人,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对啦,陈哥你回江城了吗?”
“我也还没,在徐州呢,准备回去。对了,叶昊怎么样了?”
“你说少爷啊,好多了,连九爷都说,不久就能完全恢复!最近夫人的笑脸都变多了!”谢宁喜孜孜地道。
我暗骂了一句,这真是倒霉催的。
“那他有没
有说,是被谁伤的?”
“唉,九爷说少爷受的伤实在太重,就算是完全恢复了,那一段的记忆,他估计也没法想起来。”
我一听,心里不由得一喜,“这样啊,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吗?”
谢宁叹气道,“九爷说是没有办法了,不过只要少爷能痊愈,那也是大幸了。”
“那倒是。”我顺着谢宁的话说。
不过话虽如此,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以后能不跟姓叶的小子碰面,就尽量不碰面为妙!
“对了,有件事你转告一下夫人。”我当即把赵天河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陈哥,我马上跟夫人说!”谢宁匆匆挂了电话。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这才打了个车,前往袁家。
今天是袁世康和胡海山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我自然应该过去一下。
当车子来到袁家附近的时候,谢宁给我回了电话。
“陈哥,夫人知道了你说的这个事情之后,就去找了庄家的所有长辈商议,她让我告你,这个赵天河,很有可能本名叫庄云河。”
“这个庄云河,是夫人父亲的堂哥,但是好像之前庄家发生过什么事情,庄云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