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宝钞当头砸落,那四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砸翻在地。
然后被两个纸童踩着脑袋给踏了过去。
我们跟在后面的,也免不了踩了几下。
唢呐声越来越高亢!
砰砰砰!
大楼的所有玻璃承受不住,纷纷爆裂!
忽地从大楼里蹿出两道白影,紧接着又是两道,片刻功夫,有十余个真人大小的纸人堵在了门口。
在那些纸人背后,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脸色凝重,双手结着法咒,嘴里念念有词。
这人我瞧得眼熟,正是之前在法坛前操控纸人的纸扎术高手。
“去!”男人结咒的手往我们一指。
但他话音刚落,唢呐声阵阵,带起狂风席卷,眼前的十余道纸人就纷纷爆成了碎片。
那瘦竹竿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向后就倒。
一双纸童吹着唢呐,依旧不紧不慢地迈步向前,从那瘦竹竿身体上踩过。
屋内的桌椅、摆设,被气浪席卷,被吹得到处乱飞!
此时西风堂的那些个马仔,不是被唢呐震得昏死在地,就是四处逃窜。
“拿命来!”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自楼内响起。
与此同时,原本十分高亢的唢呐声突然齐
齐哑声!
但我立即就知道并不是,而是唢呐声突然间拔高到了某种程度,以至于连耳朵都听不到了。
这中间大概只持续了一秒,耳朵又再度听到了唢呐声!
沿着楼梯一路往上,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一直到了顶楼,就见屋子中央立着一座法坛,上面盘腿坐着一个看似十来岁的男童,膝盖上摆着一把剑。
不过此时那把剑已然是断了。
他也是口鼻渗血,脑袋歪在一边,已经是凉了。
想必是刚才,这人在施展童子剑的时候,挨了纸童那一下无限拔高的唢呐音,被生生给震死了!
到了此时,纸童才放下唢呐,挂回腰间,然后扑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俩兄妹一路上神色呆滞,张着嘴巴,到现在就没合过。
我去看了看那个赵堂主,确认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由暗叹一声,“兄弟,你惹谁生气不好,偏去惹她,胆子比我还肥。”
小石头这妹子,平时斯斯文文还是蛮温柔的,但真要生起气来,那后果是相当的严重。
“怎么样,说了跟你们是一路人,这回相信了吧?”我过去拍了一下那对还在发呆中的兄妹。
“啊!”
两人同时惊醒过来。
“你……你们好厉害啊!”妹妹惊叹地看看我,又看看小石头。
“你们真是风水师吗,怎么……这么奇怪?”那个哥哥惊疑不定地问。
妹妹也是一脸惊奇:“对呀,你们是什么人啊,真的太厉害了!”
“我们呀,叫做吹吹打打丧葬二人组。”我看了一眼小石头,笑说。
“啥?”兄妹俩一脸迷糊。
我说没啥,“你们不是来救人的,赶紧去找找。”
两人顿时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对对对,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赶紧四下去搜寻。
整个西风堂,已经被我们横扫了一遍,就算还有些漏网的马仔,凭他们两个的身手,也不会有事。
“美女,气消了没?”我走到小石头身边笑嘻嘻地问。
小石头横了我一眼,“是不是见着个女人就喊美女?”
“那不是,只有我觉得特别好看的,我才叫美女。”
“又来不正经了!”小石头没好气地道,不过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
我见她开心,我也就高兴。
“你这纸扎术,算是什么级别?都把外面那瘦竹竿给秒成渣了。”我问。
小石头道,“我哪
知道。”
“要是在别人看来啊,绝对会认为你是个顶尖的大纸扎匠。”我笑说。
小石头瞟了我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这么认为?”
“那当然啦,因为我知道,你是样样精通,纸扎术只不过是你会的其中一门秘术而已。”我说道。
“瞎说,我也不过略懂而已。”小石头道。
“嗯,略懂,你叫外面躺着那个兄弟情何以堪?”我笑。
小石头看了一眼窗外,微微叹了口气,“这是以前姑姑教我的,她的纸扎术才厉害呢。”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范晓蝶的奶奶,居然还是一位顶尖的大纸扎匠。
想到这个,我去楼下把那个瘦竹竿给拎了上来。
这哥们还在吐血吐个不停,我都怕他直接给挂掉了,给他扎了几针,暂时稳定了伤势。
“兄弟,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我拍了拍他肩膀,“当初在绿柳山庄后山设伏的,是不是你?”
谁知这货压根没理我,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石头。
“高人……你的纸扎术,实在让我佩服……佩服至极,能不能请问高人尊姓大名?”他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
小石头连我都
经常不爱搭理,自然是不会搭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