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啊,到底谁发明的这么无良的风水局?”我说。
小石头没再搭理我。
我想起幼年时的种种,一时也有些感慨。
陪着她在外面一直坐到天蒙蒙亮,然后就见两个小道士从道观内出来,到外面采摘了些野菜,大概是等会儿用来做早饭的。
小石头还挺有兴趣,我就跟她一起过去帮着采了一些。
吃过早饭后,却还是没见到袁子枚回来,打了很多个电话也是没人接。
袁世康面有忧色,但带着袁子康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踪迹。
只能暂且回去袁门。
负责开车的两名袁门弟子,不幸丧命,只能把他们的遗体装在车里带回去。
胡父和袁子康分别充当司机,来开车。
到了午后,两辆车终于回到袁门。
见到两名弟子的遗体,袁门众人也是悲从中人,去通知了他们的父母家人。
胡海山被袁世康安置到了最清净的后院养伤,胡父胡母还有范晓蝶,在这边滞留了一阵之后,千恩万谢,带着胡成宇先回了家。
我被袁子康拉着,就和小石头在袁门多呆了几天。
这一天,我们接到范晓蝶电话,说是胡成宇已经好多了,两家商量
之后,定在三天后举办婚礼,一则是早就定好的日子,二则是想借此冲冲喜。
之后胡父亲自过来,邀请我和小石头,以及袁门众人去参加婚礼。
我和小石头是肯定要去的,袁世康因为事务繁忙,而且还得照看胡海山,就让袁子康代替他去一趟。
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准备明天一早过去。
当我和袁子康一起把胡父送出门的时候,却是迎面碰到了袁子枚。
“姐,你回来了?”袁子康又惊又喜。
虽说那天大吵了一架,但他们姐弟情谊还是相当深厚的,一直十分惦记。
“嗯。”袁子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进了门。
我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有没觉得你姐有点不一样?”我问袁子康。
“有不一样吗?”袁子康挠了挠头,“没发现啊。”
我也就没跟他多说。
回到屋里,找到小石头,我就问她,“问你个事。”
“什么?”小石头翻着书问。
“你说一个女人要是脸蛋红红,嘴角含笑,而且看起来容光焕发,你说是发生了什么?”
小石头随口说,“我哪知道。”
“你也不知道么?”
“不知道
。”小石头继续看书。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索性到屋外,打了个电话给王若与。
结果这大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大发雷霆,训斥手下,也没啥心情跟我谈这个。
我只好挂了电话,想了想,给贺锦堂拨了过去。
“我靠,老陈你总算想起我了!最近又去哪里鬼混了,宝儿说你再不回来,就不认你这个不靠谱的哥哥了!”
电话一接通,这家伙就是喋喋不休一通轰炸。
“忙着呢,说正经的,问你个事。”我赶紧把他打住。
贺锦堂听完之后,顿时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
“什么毛病,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骂道。
贺锦堂笑了好一会儿,总算笑够了,“老陈啊老陈,这种事情你早就该来请教哥了!这说明那妹子有男人滋润了呗,多简单一事啊!”
“真的假的?”我觉得有点不靠谱。
就袁子枚对宋浩然花痴成那样,几天不见就有想好的了?
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你要说这个,哥绝对是专家!我告诉你,当年哥……”
我听贺锦堂那家伙准备开始大吹特吹,马上按了挂断键。
不过贺锦堂很快又打了回来,“你个没人性的
,哥还没说完呢,就挂我电话!”
我嫌吵,正准备再次按掉,就听在电话那头叫,“等会等会,之前那个弱智打过我电话,要找你!”
我听得心里一动,能被贺锦堂叫做弱智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飞鹤的弟子孟大智。
当初在滇南,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交情。
“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有我电话,怎么不直接找我?”我有些奇怪地问。
“大概两天前吧,当时我刚好在那个什么,就给忙忘了。”贺锦堂道,“不过那个弱智打的是家里的座机,有可能是他手机丢了,没有咱们的号码?”
我一想也有可能,“那他有没说什么事?”
“他就问我你在不在,声音好像挺急,我说你出去鬼混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那弱智就问你的号码,我刚想问他你不是有号码的,结果电话就突然断了,也不知道搞什么飞机……”贺锦堂嘀咕道。
我觉得这事是有点蹊跷,挂了电话后,用手机直接拨了孟大智的号码。
结果果然是没打通,只能暂且把这事情记下,想着等这边忙完,去打听一下孟大智现在住哪。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石头还有袁子
康,就启程去了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