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赵天河师徒俩,被与他们同来的几人抬了出去。
之后其他一众受赵天河所邀前来的宾客,也纷纷告辞离开。
我正和小石头说话,谢宁跑过来找我。
“大师好。”她先恭恭敬敬地给小石头假扮的黄龙居士请了个安。
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找她哥谢诚。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带着她过去,找到正要离开的龙虎山三人。
“陈平师兄!”纪沐雪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小宁有点事,想问问她哥。”
纪沐雪笑道,“那咱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谢宁忙道,“不用。”
她咬了咬嘴唇,问谢诚,“哥,你为什么要撒谎?咱们明明就是谢家村的,你为什么说不是?”
谢诚挠了挠头,一脸歉意。
最后还是纪游岳微笑解释道,“其实是我让诚儿不要这么说的。”
“谢家村那桩惨祸,事关重大,极不简单。如果让外人知道你和诚儿是谢家村遗孤的话,我怕你们二人有性命之忧。”
谢宁听了大吃一惊。
谢诚点头道,“小妹,师父也是为了咱们好。当年咱们村子无缘无故被人灭门,这里面
肯定有重大缘故。”
谢宁听了他们的解释,总算是解开了心结。
纪游岳也叮嘱她,不要把自己的身份随便透露出去,以免引来难以预料的麻烦。
“爸,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纪沐雪眨了眨眼,突然说道。
我们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爸,你管黄龙居士叫师叔对吧?”纪沐雪问。
纪游岳横了她一眼,“什么黄龙居士,应该叫师叔公!当年你师公和黄师叔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纪沐雪笑嘻嘻地一拍手,“原来是这样,那爸你管他叫什么呀?”
说着,指了指我。
我顿时就明白这姑娘想说什么了。
要真按这辈分论的话,纪游岳还得叫我师弟。
不过,我又不是真的黄龙居士的徒弟,哪会去管这个。
“嘻嘻,不过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我才不会管你叫师叔!”纪沐雪笑道。
纪游岳也顺水推舟,“你们还是各论各的。”
又聊了几句之后,纪游岳就带着纪沐雪和谢诚离开了。
临走,纪沐雪叫我和谢宁有空上龙虎山找她玩,她一定好好招待。
我俩笑着应了。
回来的途中,却是被一个身材瘦小的干瘪老头给叫住。
我隐约记得这人好
像是叫薛有年,听袁子康说,是个有名的大相师。
说起来,还算是我同行了。
那薛有年笑呵呵地打量了我一阵,朝谢宁道,“小姑娘,介不介意我跟陈平单独说几句?”
“好,那我先过去啦。”谢宁跟我们道了个别,先回了庄内。
我见这老人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我,不禁有些疑惑,我似乎并不认识这人。
“不知薛大师找晚辈有什么事?”我笑着问道。
薛有年端详我半晌,点了点头,“相貌不错,福泽深厚。”
难怪袁子康说他是个大相师,还真是职业习惯,居然一见面就先给我看起了相。
“大师谬赞。”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随口客套。
薛有年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刚才见你和茅山宋浩然那场斗法,实在是酣畅淋漓啊。”
我更搞不清他想说什么,就随口应付了几句。
“不过按理说,当时那宋浩然的那一记手刀,应该先斩到你才对,为什么会斩偏了?”薛有年饶有深意地问。
我笑笑说,“可能是我运气好,他看花眼了吧。”
薛有年一笑,“哪来那么多运气?不过你这‘六十四卦二分蝉’,可是用的相当不错!”
我顿时大
吃了一惊。
因为就像他所说的,当时宋浩然之所以在最后关头斩偏了,那就是因为这“六十四卦二分蝉”的缘故!
这六十四卦二分蝉,是我们这派相师的一门秘术。
其原理主要是遵循周易六十四卦,衍生出无数变化。
简单来讲,这是一种以六十四卦为核心,再以步法成阵的一种奇门术数!
在我跟宋浩然交手之初,我就已经用上了六十四卦二分蝉,当时我左支右拙,东躲西。藏,其实都是在构建阵法。
本质上来说,这并不算一个真正的阵法,只有当事人才会受到影响,潜移默化之下,脑中就会产生幻觉。
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才会出现那么严重的偏差。
这门六十四卦二分蝉,是我们这一派中的秘传,而且在施展的时候十分隐秘,不懂其中门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谁知居然被眼前这个薛姓老人给一眼看穿了,由不得我不心生警惕。
那薛有年却是笑道,“不必紧张。你姓陈,唔,难道教你这门秘术的,是陈书月?”
我心头剧震,因为陈书月不是别人,正是我三爷爷!
薛有年看了一眼,呵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