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曹家千金那件事后,豪园里本来就不多的人家,又搬走了好几户。
这下就越发冷清了。
我倒是乐得清静,白天宅在家里,傍晚去一趟纸扎铺,给煮煮饭打扫个卫生,然后再回到豪园炼眼。
小石头有空的时候,就找她研究一下别墅底下的阵法,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忽忽之间,已经是快满四十九天了。
眼看着夜眼即将大功告成。
当天晚上,我把一切准备妥当,在双目敷上药汁,下到寒骨井,进行最后一次炼眼。
照常打坐进入定中。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快结束的时候,原本蛰伏在体内的那道阴气,突然间像失控了似的到处乱蹿。
为了应对这种状况,我特意在身上刺了好几道镇阴扶阳的符咒,再加上胸口的锁阳玉,封存阳气。
可没想到这回全都失灵了!
那道诡异的阴气浑身乱颤,如蛇游动。
紧接着就感觉身周的井水,如同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我情知不对,只能强制中断炼眼,但刚刚准备起身浮出水面,猛觉体内阴气分成两股,疯狂钻入双目之中!
那种剧烈的刺痛,远比之前初次敷药还要来得
痛苦数倍!
我强忍着痛楚,攀住绳索,从井中爬出。
只觉双目冰冷刺骨,视线更是变得越来越模糊,就连近在眼前的东西,都已经看不太清楚。
体内的阴气更是汹涌澎湃,源源不绝地外溢,连锁阳玉符都已经无法阻止。
我知道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刚一冲进屋内,就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浑身僵硬,手脚发麻,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不过幸好,这种状况持续的时间不长,慢慢的身上乱窜的那道阴气渐渐平复下来,又蛰伏了回去。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地上趴了一阵,等力气渐复,强撑着从地上爬起。
只觉得眼睛仍是刺痛得厉害,就连灯光看着都是影影绰绰。
“不会是要瞎了吧?”我瘫坐到沙发上,正准备喝口热水,就听外面铁门咣当一声。
紧接着就听有人问道,“里面有人吗?”
才刚听到声音,转眼间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我心里一紧,知道来人绝不简单,随手取过桌上的墨镜戴上。
“原来有人,不好意思这么晚冒昧到访。”来人朗声说道。
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的轮廓,是个身量颇高的男人,
听声音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谁呀?”我起身问。
那人很快来到眼前。
透过墨镜,隐约看清了他的样子,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唇上留着两撇胡须。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回到我身上,“小伙子,就你一个人在家?”
“家人出去买点东西,过会儿就回来。”我笑笑,“你是哪位?”
他盯着我端详了一阵,“你的眼睛怎么了?”
“得了眼疾,好长时间了,东西也看不见,戴个墨镜遮一遮。”我回道。
那人哦了一声,说他懂点医术,可以给我看看。
我笑笑说不必了,老毛病看不好的,问他有什么事。
那人往楼梯那边看了一眼,问,“家里真的只有你一个?”
我笑说,“骗你干什么?”
“嗯。”那人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踱了几步,突然停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在茅山修行,你也可以叫我丹阳子!”
说完,紧紧地盯着我。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是装作若无其事,有些疑惑地问,“茅山,是电视里演的那个茅山派吗?”
那个叫丹阳子的,盯着我半晌,笑道,“对,就是那个。”
“那你是来捉鬼的吗,听说那
边有个房子闹鬼了,可吓人了!”
对方呵呵一笑,“没错,我原本是顺道过来瞧瞧。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你家阴气冲天,所以就进来看看。”
我不禁暗叫一声糟糕,看来之前体内的那道诡异阴气不受控制,往外散逸,引起对方注意了!
“你不会是骗子吧?什么阴气乱七八糟的。”我警惕说,“你可别想打我主意啊,我家人马上回来了!”
那丹阳子没有回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你这衣服怎么湿了?”
“你管得着么,你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了!”我作势拿起手机。
趁着对方不注意,飞快地给小石头敲了两个字“救命”。
那人突然向我欺近过来,速度奇快无比,一出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浑身虚弱无力,脚步虚浮,根本提不起力气,借势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哎哟”一声,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救命啊,有强盗啊!”我大叫。
丹阳子冷笑一声,“装得还挺像!”
左手五指结咒,倏忽朝我眉间拍了过来。
赫然是茅山术中的“五煞印”!
这狗头可真够心狠手辣,茅山
术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