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打断他俩道:“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咱们三个就跟对方拼一拼,管他是人是鬼!”
包哥听得哈哈大笑:“好好好,那就他娘的干他一场!”笑着笑着,牵动伤口,忍不住连咳了几声。
包嫂噗嗤了一声乐了出来,笑骂道:“瞧把你能的!”
我也跟着打趣了几句,夫妻俩心情总算好了些,我给二人看过,见身上的血线越来越淡,几乎已经看不见,这才彻底放心。
眼见天色不早,帮着一起关了店门,送二人回家睡下。
从小区出来,我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虽说在夫妻俩面前,我说得若无其事,不过这事奇诡难测,不论是“提线人偶”,还是“诡丝”,又或者是那神秘的冥钞,无不处处透着邪气。
我没有回家,仍是回到小区对面的那个小宾馆房间守着。
直到第二天一早,见包嫂出来和门岗大爷打了声招呼,我才上床睡了一觉。
中午醒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车去了一趟九宝斋。
我还是对那冥钞十分在意,想问问钱老板,有没有这方面的行家,让他给介绍一下。
钱老板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个,就在咱们这条街上。”
我一听,不由一喜,问
对方具体住在哪里。
钱老板笑道:“沿着这条街一直往东走,那里有家老纸扎店,店老板姓金,是咱们这条街上的老前辈,大家都叫她金婆婆。要说这里谁最懂冥钞的话,那就是她老人家了。”
我记好地址,兴致勃勃地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就笑说:“钱老板,上回我在你这里买的笔,林老爷子看了也是赞不绝口。”
钱老板听说林佑儒也夸赞过了,也是与有荣焉,自得道:“那是当然,我们这家店卖的绝对都是精品!”
我立马又接了一句,“不过嘛,林老爷子可说了,说你看走了眼,这套笔卖五千,简直是亏得离谱!”
钱老板“啊”了一声,忙问:“这怎么说?”
我就把林老爷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钱老板哎哟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道:“林老爷子那是鉴笔的专家,他这样说那绝对是没有错的!”
我打趣道:“原来钱老板也有走眼的时候。”
钱老板摇头苦笑:“这鉴笔实在不是老头子所长,不过这笔也是别人寄在这里卖,一直都是这个价钱,我就没有特别注意。”
我有些好奇,就问这笔是谁家寄卖的,这价钱实在相差太多,岂不是让对方
亏大了。
钱老板说巧了,寄卖这些笔的,就是纸扎店的金婆婆,她有空也会自己制笔,然后放在这里寄卖。
由于识货的人少,并不畅销,所以每隔两三个月,金婆婆才会派人送两套笔过来。
“不过我记得之前林家父子俩也从我店里买过两套笔,就是金婆婆家的,五千块一套,当时他俩只说这笔不错,很值,也没有大夸特夸呀?”钱老板疑惑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因为我送的礼,老爷子和林伯父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所以替我吹嘘了一番?”
钱老板却是摇头:“不太可能,林家那两父子都是爱笔如命的人,其他方面可能会客套,但在笔这方面,绝对是有一说一!”
我说这就奇怪了,这都是金婆婆的制笔,难道还有高低之分,或许这回送来的是金婆婆难得一见的力作?
钱老板也想不明白。
我心想反正要去纸扎店,到时候当面问问对方就是,于是也就不在这上面纠结,跟钱老板道了声别,从九宝斋出来。
这一条老街上,开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多年的老店,颇有年代感。
沿着街道走了有十来分钟,就见到前面一家店铺,挂着个木制
招牌,写着“纸扎店”三个字。
门口站着一对童男童女的纸人,铺子里摆放着各色冥钞黄纸,以及许多纸扎用品,琳琅满目。
有个二十来岁,扎着双股辫子,胖墩墩的姑娘趴在柜台上,正在玩着手机。
听到声音,她霍地把手机放下,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客人需要什么,尽管看看!”
我打量了一圈,见这姑娘眼睛圆溜溜的,颇有喜感,笑问:“这是金婆婆的店么?”
“对呀!”那姑娘脆声道,“我们是百年老店,在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
我点头笑说:“光看门口的那对纸人,就知道你们家的手艺,比其他店好了不知多少。”
“哎哟,小哥哥你人长得帅,眼光更是好!”姑娘大为高兴,拍拍胸脯说,“我做主了,今天不管买什么,我都给你最大折扣!”
我笑着谢了,问她你们家老板在不在。
“在呀,我家老板在里面看书呢!”姑娘说。
我问能不能见见老板。
姑娘就有些犹豫,说:“这个我得去问问老板,看她见不见你!”
我说那就辛苦你去问问。
她摆摆手豪爽地说,“小意思。”跑过去倒了杯茶送给我,让我坐着等会儿。
我问她怎么
称呼,她说:“叫我小锤子就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