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回到一楼博物堂。
黄夫人牵着宝儿的手,指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珍贵藏品说,“你喜欢哪件,就跟阿姨说。”
这时人群里已经有人忍不住在指点了,说了好几件价值最高的东西。
宝儿乖巧地问:“我可以问问哥哥和三叔吗?”
黄夫人柔声笑道:“当然。”
宝儿“噢”了一声,先问了贺锦堂:“三叔,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贺锦堂笑得合不拢嘴,说三叔没有特别喜欢的,宝儿你看着挑。
宝儿又来问我,我跟贺锦堂也是一个意思,让她自己看着选。
“那好吧。”宝儿就往边上走了几步,来到一个玻璃柜前,指了指说:“我要这个。”
我一愣,宝儿挑的居然是那本《落星手抄星宿推》!
人群再次哗然,众人议论纷纷,有不解的,有疑惑的,更多的是大叫可惜的。
因为在所有的藏品中,如果只以价格而论的话,这本《落星手抄星宿推》的价值,无疑是所有藏品中最低的。
当然,在一些对观星颇有研究的相师或者风水师眼里,这本书的价值会高上不少,但也绝对比不上那种价值上亿的古董名卷!
至于
我,那是因为从小就对各种术法秘本十分痴迷,所以才把这书当成宝贝,想必是宝儿刚才看到我一直在那本《星宿推》前驻足停留,所以就上了心。
这小丫头,还真是个小大人似的!
我不禁有些眼眶发热。
“我靠老陈,我吃醋了!”贺锦堂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我懒得理他,最后黄夫人命人将那本《星宿推》取出,亲自交到宝儿手里。
宝儿回来往我手里一塞,“哥哥晚上陪我打游戏行不行?”
我这会儿能说不行吗?
所谓吃人的嘴软,以后怕是再困也得陪着这位小姑奶奶玩了!
这之后黄夫人又领着我们转了转其他地方,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刚才博物堂的事情里,兴致就不是很高。
后来,天空阴云密布,再度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大家也就回去吃午饭,接着各自回小院歇息。
之后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雨势接天连地的,打得窗户噼里啪啦得响。
我们三个干脆就窝在院里打了一下午的游戏。
等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手机突然断了网,贺锦堂怪叫了一声,“什么情况,眼看着咱们这把就要赢了!”
我一
看手机信号,已经变成了空。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异响,我到窗口往外看去,见一行人穿着雨衣,正急匆匆地朝我们小院奔来。
“搞什么鬼?”贺锦堂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谁知那些人奔到我们院门口,就开始大声拍门!
我撑了把伞,下去开门。
门刚开,一群人二话不说,就直闯了进来。
我见为首的一人是脸色阴沉的杨远宁,跟在他旁边的矮胖老头扑过来就抓我胳膊,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把德武怎样了?”
我可不想与之有身体接触,侧身避开,皱眉问,“德武是谁?”
“你……”那胖老头急不可耐,却是被杨远宁沉声打断道,“这位是张三福张大师,德武就是他的孙儿,也就是之前和我家轩儿一道跟你起误会那位。”
我哦了一声,明白他说的“德武”原来就是那个矮壮,疑惑问:“那位兄弟怎么了?”
那胖老头张三福急道:“我孙儿失踪了,你有没见过?”
我有些诧异,摇头说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张三福紧紧盯着我。
我不由好笑,“这还有假?”
张三福怒道:“可杨轩说,我家德武下午
来找了你,现在他失踪不见,你还说跟你没关系?”
“哦?”我看了一眼站在人群里的杨轩,“有这事?”
那杨轩穿着件雨衣,站在人群中,微微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被我叫到,似乎是吓了一跳,“是……是有这事!”
“听到没有,你到底把我家德武怎么样了?”张三福睚眦欲裂。
这时贺锦堂听到声音,带着宝儿下来,开口就嘲讽道:“你家丢了小崽子,找我们干什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吧!”
那张三福顿时勃然大怒。
我见他急怒交加的,可能真出了什么事,就把我们的情形照实说了,只说我们三个都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并没有见过张德武。
那张三福却是不信,说他们已经把整个岛都找过了,也没找到他孙子,这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贺锦堂又哪里是好说话的,顿时跟他吵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刺破空气,尖锐入耳,绵绵不绝,令人心神不宁。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等我们来到院外,只听那声音应该是来自西南方。
“什么鬼玩意儿?”贺锦堂骂
了一句。
这叫声我们刚来那晚也听到过,这时风大雨大,但这尖叫声听来却是异常清晰,连风雨声也掩盖不住。
这时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