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这个小年轻真是黄老先生邀请的?”杨远宁向身边一位女子询问。
那女子三十多岁,鹅蛋脸,丹凤眼,样貌气质皆是上上之选,眼眸流转,朝我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说:“我公公没有请过。”
我听她称黄正云为公公,想必是黄家的儿媳妇,算是这般若山庄的主人家。
杨远宁微微一笑,道:“我就说,咱们江城一带的人物,老头子基本都认识,怎么突然冒出个眼生的小年轻。”
“哈,我就说这人有问题吧!”那杨轩一听,立马来了劲,“还等什么呀,赶紧把这小子给抓起来!”
“我抓你妹,你来抓一个试试!”贺锦堂嚣张地叫道。
杨轩冷笑道:“贺三少,我知道你们贺家是家大业大,可这里是般若山庄,就算你爸还在,也不敢对黄老先生不敬!”
这不提贺九爷还好,一提起来,贺锦堂直接就炸了,当场就要发作,好说被我拉了回来。
这时那黄夫人把小慧给叫了过来。
“夫人,这位陈先生的请柬我亲自验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小慧说道。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看错了,黄夫人都说黄老先生没请过这小子了!”杨轩不满地呵斥道。
小慧不卑
不亢地道:“不可能。”
“你……”杨轩正要发作,那位黄夫人突然皱眉问,“这请柬的编号是几?”
小慧说是1号。
我还真没注意这请柬有什么编号,就见那黄夫人像是松了口气,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公公发请柬的时候,其中有一封是寄存到他一位老友那里,拜托他推荐一个人选,正是这编号为1的这封。”
“陈先生,事情是不是这样?”她微笑向我询问。
“没错。”我点头,心里却想着,原来这九宝斋的钱老板还是黄正云的老友,事先还真是没想到。
“好了,误会解开了,大家别伤了和气。”黄夫人笑着打圆场。
有主人家发话,杨远宁虽然脸色阴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等众人散去,我们三人赶紧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吃东西,这折腾了一下午实在是有些饿了。
贺锦堂乐不可支,“我说老陈,你这张嘴也是够毒的,把那姓杨的怼得一愣一愣的!对了,你还认识黄老先生的老友,是谁呀?”
我没搭理他,给宝儿挑了些她喜欢吃的。
当晚我们就在小院住宿。
本来宝儿一直是喜欢一个人睡一间房,不过我觉着这般若山庄有些古怪,怕出意外,就
让宝儿跟我一个房间,她睡床上,我则打了个地铺。
从我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面八卦镜。
八卦镜全名叫文王八卦镜,又分凹镜和凸镜,凹镜吸财纳福,凸镜镇宅化煞,这一面是个凸镜。
我自从古墓回来落下毛病后,很容易就困乏,这会儿早已经睡意朦胧,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过宝儿非得拉着我陪她一块联网玩游戏,我也只能强打精神。
就当眼皮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啊”的一声凄厉尖叫,一下把我惊醒了过来。
那叫声极为高亢,刺破夜空,而且绵绵不绝,长久不衰。
宝儿也吃惊地看向窗外,不一会儿房门就咚咚咚响。
去开了门,贺锦堂就穿着睡衣睡裤直冲了进来,“卧槽老陈,什么鬼玩意儿在叫?”
我走到窗边,那叫声还在持续,而且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尖锐,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外头雨已经停了,天空还是阴云密布,附近的各家小院纷纷亮起灯来,想来都是被这怪异的叫声给惊醒。
正当我们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那叫声突然间就停了,四周一片寂静。
过不多时,小慧过来找我们。
贺锦堂急吼吼地问她,刚才的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慧说他们现在也还不清楚,这叫声以前从没出现过,正派人去调查。
后来她接了个电话,说是经过杨远宁等几位大师分析,这叫声有可能是岛上有什么风洞,被风吹出来的。
等小慧走后,贺锦堂就拉着我问:“老陈,这真是什么风洞的声音?”
“可能性不大。”我看了看外面。
就今晚的天气,千岁湖上虽然有风,但要说有什么风洞发出这种声音,实在是太过于牵强。
“我就觉得这地方怪怪的,不仅房子建得怪,连名字都怪怪的,叫什么般若山庄!”贺锦堂吐槽。
我笑问:“你知道般若什么意思?”
“我靠,老陈你这简直是侮辱哥的智商,般若般若,不就是佛经里面的!”
“那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佛经里头的!”
我知道这家伙泡妞有一套,肚子里就没多少货,也没去跟他细究。
其实般若出自梵语,是“辨识智慧”的意思,也算是佛语。
这位黄正云老爷子倒也有意思,这山庄名字用了个佛语,但山庄里头的布置,却是处处道家手段。
被这一折腾,贺锦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