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寂静无声,夜风吹过,树影婆娑,我们在院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王若与冲着老孙头住的那屋瞅了几眼,说:“这里也没其他人,是不是那老头在搞鬼?”
朱晓梅也说:“这老头子好奇怪,怎么现在还有人提个灯笼,总觉得挺吓人的。”
我让她俩别胡思乱想,回到屋里后,就躺回了床上。
两个女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我也不管她们,躺那闭目养神。
因为开着房门,不时有凉飕飕的夜风灌进来,吹得老式木床微微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突然外面传来砰砰砰几声,像是有人在敲打外面的窗户。
我睁眼,见王若与很快地冲了出去,紧接着就响起“啊”的一声尖叫。
等我和朱晓梅赶出去一看,只见王若与那女人吓得瘫坐在地,在她面前站着个瘦巴巴的老头,手里拎着灯笼,那张丑脸被昏黄的火光映照得更加可怖。
“老爷子,您还没睡呢?”我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孙头嘿嘿笑了笑,说:“老头子习惯白天睡觉,晚上要守夜。”
这时王若与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问:“你半夜三更的来敲我们窗户干什么?”
老孙头指指房门:“这里晚上风大,我怕三位冻着,所以就想着提醒一下要关门。”
王若与冷声问:“那之前你三番五次过来拍门干什么?”
老孙头露出疑惑的神情:“之前?之前我一直在屋里啊,没有出来过。”
王若与却是不信他,“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警告你,别给我装神弄鬼,否则我立马解雇你!”
老孙头露出委屈的神情,连连摇头说“冤枉”。
我打了个圆场,说这事应该和老爷子无关。
王若与瞪了我一眼,老孙头却是连连冲我致谢,说真的不是他,他老实本分,从来不做什么坏事。
我指着他灯笼好奇地问了一句:“老爷子,你这灯笼有些年头了吧?”
老孙头点头说:“是呀,用了很多年了。”
我说:“这质量是真的好,用了那么久也不见坏,这灯笼皮看着就挺特别,不像是普通的油纸。”
老孙头呵呵笑了笑。
我盯着那灯笼端详了一阵,又说:“也不像是牛皮或者羊皮。”
王若与不耐烦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我没理她,突然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人皮吧?”
王若与和朱晓梅被我这句话吓得后退了几步,那老
孙头呵呵笑着说,“少爷说笑了,这就是普通的驴皮。”
我也没继续往下追究,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老孙头憨厚地笑了笑,“晚上天凉,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少爷小姐还是注意些。”
说着就佝偻着身子,拎着灯笼走了。
我们回到屋中,王若与就不满地问我:“你刚说什么人皮,吓唬谁呢?”
我说:“那可说不准,反正肯定不是驴皮。”
两个女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朱晓梅也说,“我见过驴皮,肯定不是那样的。”
王若与干脆去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了,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说不管再出什么幺蛾子,她都不开门了。
我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外面又开始砰砰砰地拍门。
而且那声音越拍越响,就像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擂着房门,听来惊心动魄。
王若与和朱晓梅两个女的实在忍受不住,把我拉起来去开门,但只要门一开,那拍门声立即消失不见。
而且屋外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朱晓梅脸色苍白,一直嚷嚷着不信邪的王若与也有些抓狂,两人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时候是一天中
最黑暗的时刻。
打盆水洗了个脸,顿觉人清醒了不少,我又找了口粗陶大碗,盛了满满一碗水回来,搁在茶几上。
“小梅姐,能不能给我一把头发?”
朱晓梅听得愣了一下,“头发?”
见我确实是要头发,她也没问原因,抓起自己头发问我要多少。
我说一把就行,用刻刀割了她一咎长发下来,打了几个结,放入盛满水的碗中。
“你干什么?”王若与脸上露出厌恶之色,“你不是变态吧?”
我没理会她的质疑,自顾摆弄着水中的发结说,“嫂子,你也给我一把头发。”
王若与怒道:“你再叫嫂子试试?”
“大姐,你也给我把头发。”我改口。
王若与一口回绝:“做梦!”
我把水中的发结摆到合适的位置,这才抬头说:“刚才的拍门声都听见了吧,这是小鬼拍门。”
朱晓梅“啊”了一声,王若与却是冷笑道,“编,你继续编,什么小鬼拍门?”
朱晓梅忍不住问:“这是不是就是鬼敲门?”
王若与嗤的一声,我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就笑笑朱晓梅说:“小鬼拍门是比较专业的叫法,通俗讲就是鬼敲门。”
朱晓梅紧张地问:“我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