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堂连连摇头:“我们家哪有什么祖传的秘密,我真不知道!”
假秦冉挥手就是一个巴掌,把贺锦堂抽翻在地:“还胡说八道,当年那黎坤不就是盯上你们贺家的那个大秘密,才入赘你们贺家,想要伺机谋取!”
“你爸也是个人物,为了保住那个秘密,不但把黎坤打杀沉江,甚至不惜亲手杀了自己女儿,你还说你们贺家没有秘密?”
贺锦堂急忙辩解:“不可能的,我爸最疼爱我二姐了,怎么可能!是黎坤那小子胡说八道!”
“你觉得这种事,黎坤有必要胡说吗?”假秦冉冷冷问。
可贺锦堂还是一直摇头,说绝不可能,假秦冉再次逼问贺家的秘密,他也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
“贺哥哥,看来你是嫌我这妆没画好?”假秦冉阴森森地笑起来,“那就等我先画个妆,你等着哟!”
说着一把抓住贺锦堂脖子,拖着他往床边一丢。
我见她手中多了一柄比手指稍长的小刀,锋刃极窄极薄,在烛光中吞吐着幽芒。
“这两个小妞的脸蛋得都不赖,贺哥哥,你喜欢哪张?”假秦冉笑吟吟地抚摸着林青霜闺蜜俩的脸蛋,扭头看向贺锦堂。
贺锦
堂被吓得直哆嗦,连声说:“不不不,我一个也不喜欢!”
假秦冉猛地脸色一变,厉声道:“必须选一个!”
贺锦堂吃这一吓,两眼发直,忙说:“都……都喜欢!”
假秦冉这才神色稍霁,笑道:“那就两张都要咯。”
说着,就把那柄怪异的小刀贴到了林青霜雪白的脸蛋上。
我在柜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想来这刁蛮丫头怕是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心念急转,搂住旁边那位真秦冉的腰,抱起她往前挪了挪。
“小姐姐得罪了,呆会儿替你报仇!”我默念了一句,将身子一缩,匿到她身后。
同时拨动了一下柜里的晾衣架,发出“叮”的一声。
我屏了呼吸,屋里寂寂无声,只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嘎”的一声,柜门猛地被拉开,我抱着秦冉直扑了出去,同时左手一扬,掷出一把细鳞沙!
这细鳞沙其实并非真沙,而是以鱼鳞经过特殊处理,再碾磨成细粉,它有一种十分奇妙的特性,就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吸附在阴物之上。
迎风掷出后,可以迷惑邪祟,也就是俗话说的“遮鬼眼”。
不过眼下我把它对着人来用,效果却也不
俗,那假秦冉大概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有人躲在后面对着她抛沙,尖叫一声,顿时被迷了双眼。
我当即抢身而上,五指或屈或伸,使了个捉桃手。
风水师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很早,传承到现代,又演化出了两种比较不同的大派系。
一种叫做学院派风水师,通常是给人看阴宅阳宅,堪舆风水地理等等,简单来说主要就是动嘴皮子的,研究研究理论的。
另外一种叫做民间派风水师,这一派的风水师主要是在民间行走,除了会看风水,断吉凶之外,往往还要兼修一些符咒法诀,有的还会学习武术强身健体。
总而言之,所学的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要会点,所以又叫杂派。
像刘飞鹤,就应该算是杂派。
而我虽然是个相师,但单以风水师这个身份而言,其实也属于杂派,所学的东西极其驳杂。
这个“捉桃手”,原本出自徐州袁门,是一种融合了术法的擒拿手,又叫“寸阴手”,后来不知怎么被三爷爷搜集了过来,记录在书册中。
我练得极熟,一出手,就锁拿住假秦冉持刃的手腕,趁势直撞入她怀里,一肘捣在她胸口。
假秦冉发出一
声尖叫,她双眼被细鳞沙所迷,目不视物,但反应却是极快,另一只手猛地直抓而下。
我一声不吭,松开她的手腕,就地一滚,左手撩出,已经锁住她的右足,瞬间将她掼翻在地。
假秦冉双手乱挥,在地上一拍,就撑了起来,我侧身抢上,中指无名指内屈,拇指按压指尖,一指戳在她肋下。
“好你个龙虎山的杂毛!”假秦冉闷哼了一声,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我默不作声,心中却是一动,我刚才用的是龙虎山天师道的拘邪指,这指法算是天师道的一门秘术,三爷爷不知从哪搞到的练法,可惜那东西残缺不全,只有半截。
我虽然时常练习琢磨,终究是没有学全,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实际上没有真正的效用。
不过这女人倒是厉害,居然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只不过她大概万万没料到,我可不是什么天师门人,只是个什么都会一点的小相师而已!
我随手从桌上拿了只茶杯,往墙上丢去,同时在手中扣了枚阳铜钉,抢身而上。
假秦冉被响声吸引,头微微一侧,突然间手一挥,一团五彩缤纷的东西就朝我抛了过来。
我心中一凛,闪身避
开。
那团东西一下在空中炸开,嗡地飞了起来,赫然是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飞虫,色彩鲜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从床上抽了床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