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缘,亦是生命中最美的相见”
——题记/摘自《叹云兮》
方多病闻声已经清醒了一大半,赶紧起身。
只见昭翎公主昂着头,踮着脚,手里的令牌被她举得高高的,一只手扒在狱里的铁条上。
“我就说这令牌一定能拿得到吧,方多病你快把李神医叫醒。”她语气里的兴奋掩抑不住,“父皇特别批准了可以放你们出来,这个案子也交给你们来查。”
说完,她又急忙补上一句,“放心大胆查就好了,你们负责查,要是惹到了人,本公主绝对绝对给你们担着!”
“有劳公主了。”方多病行了一礼,不管怎么说,面对公主,他还是觉得有点拘束。
“快起快起。”昭翎公主认真地看着方多病道,“你我之间,何必多礼,本公主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了。”
方多病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遇到这种社死现场该怎么解决——“早啊,狐狸精。”
一句迷迷糊糊的呢喃打断了这突然微妙的气氛,原来是李莲花醒了,正从木板床上坐起来,伸着懒腰。
不料刚睁开眼,就看见这俩人尬在原地。
额,现在躺下去睡觉还来的及吗?
李莲花可不想打扰这俩人,虽然自己记忆确实好像缺了一部分,但昨天他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这俩人关系估计不一般。
“李神医,你醒啦!”昭翎公主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高兴道。
她这才想起拿钥匙打开牢狱的门,将令牌递给了李莲花。“李神医,这是令牌,有了它,你查案时就能畅通无阻了,上次谁把你抓起来的,现在就轮到你来管谁了。”
李莲花努力撑撑眼睛,很有礼貌的接过了令牌,“多谢公主。”
“没事,李神医愿意帮我查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突然,她又放轻了声音,低声道,“对了,我好不容易才骗过父皇的,要是他知道了李莲花的身份,就不好办了,你们可要注意着点啊。”
“有劳公主殿下关心,一定小心。”李莲花微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公主还是先行回宫吧。”
“嗯。”昭翎公主最后看了李莲花和方多病几眼,坚定与希望中又带着几丝隐隐的担忧,才转身离去。
“愿你们此去,能还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等到昭翎公主走远了,李莲花才开始嘀嘀咕咕。
“方多病啊方多病,你昨天晚上怎么翻来覆去的,害得我一宿都没睡好,你看我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李莲花揉揉发疼的脖子道。
“还有,一大早的搁这扰民呢?我老胳膊老腿的一把年纪了,多歇歇怎么了?”
方多病也不争论,只托着下巴,看李莲花昏昏欲睡又强撑着的有趣模样,傻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多说几句,也是可以容忍的事情,甚至是可以享受的事情。
“真是好久不见你这么聒噪了。”方多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李莲花闻言,因为过于莫名其妙,还害得他被气笑了,“说得好,下次别说了,开口闭口弄得跟我死了一回一样。”
怼过几番后,李莲花又忙着把傅诗淇和笛飞声摇醒。
笛飞声倒是很快就起来了,傅诗淇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小孩子嘛,长身体的时候,觉多。”李莲花笑道。
“什么小孩子,李莲花你应该叫我哥哥的,你可比我小好几岁。”傅诗淇半睡半醒的嘟囔起来。
李莲花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欲再摇一摇傅诗淇的时候,居然瞥见他身子底下压着本厚厚的书。
“怪不得睡不好呢,睡觉还压本书。”李莲花将一只睡迷糊了的淇淇微微抬起,抽出了这本书。
他人老,心可不老实,好奇心总还是有点的吧。
李莲花随手翻开一页,不自觉地念道,“李莲花……0?蛇?世人都只要如神一般、无所不能的李……李相——夷,但至少还有人固执地只当我是平凡普通的李——李莲花?这便足矣……”
“昂?我剧本捏?”淇淇听到李莲花念的话,猛然清醒了一大半,小手乱摸,发现剧本已经被李莲花拿走了。
不好,暴露装备了。。。
昨日他本想把剧本放在地上,想了想不太对劲,就顺手揣兜里了。
“剧本?”李莲花好奇的目光在傅诗淇身上定了一瞬,“你这哪买的书啊,跟我还重名。”
顿了顿,他又皱着眉道,“这写的又不太像我啊。”
拍戏不易,诗淇叹气。
这剧本确实难演,剧里的一些情节不太像是李莲花这个人会干出来的。
想到这里,傅诗淇更加坚定了向李莲花请教的决心。
“李莲花老师,可以把剧本还给我吗?”
“先告诉我你哪买的这书。”
“李莲花说的对,傅诗淇你自己看看,本少爷在这书里面似乎形象不佳啊——”
“书里的我看起来武功比李莲花差得挺远,并且李莲花不像是想和我比武的样子啊。”
傅诗淇:……
“各位老师,有话好好说,要不还是先探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