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冷清的厉害,正常当值的人员都在屋子里面,令启打转一圈之后发现知县不在,也就没有对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禀报。
王千晨沿街买胭脂水粉的时候,令启也买了一些烟丝,准备给老鱼头的。
带上王千晨前往大牢,没有被阻拦。
令启再次回到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还是撞见了嬉闹的老鼠一哄而散。
人都待不下去的环境老鼠却悠然自得,真是怪哉,王千晨也不排斥这个环境,对小女孩说,再恶劣的环境和天王岛的孤独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千晨妹妹,你在天王岛上面呆了多长时间。”令启好奇问道。
王千晨想了想,觉得这个秘密没有保守的必要,“很快就要一年了,幸好有瘦猴子陪着我。”
往下的事情令启也就没再询问,他知道王千晨也不会说。
转眼两人就来到关押老鱼头牢房跟前。
老鱼头还是老样子,脚搭在墙上小憩。
令启打了一个响声,老鱼头转头看了看。
老鱼头见是令启,立马翻身下床,一只手伸出牢门。
令启也不啰嗦,将烟丝放在对方的手掌,并点火。“我说什么,咱爷俩的情分就靠这点烟丝维系着。”
老鱼头猛吸几口,满足之情溢于言表,这才缓缓说道:“你再差也在外面,我再好也在里面,你想要我对你说什么?”
说罢目光转移到王千晨身上,再看看瘦猴子。
“小女娃,你好呀。”老鱼头笑出纯黑色的牙齿,怎么笑都让人感觉不到善意。
王千晨抱紧怀里的猴子,“好……好……”
“啧,你别吓着千晨妹妹。”令启没好气的说道。
老鱼头敲了敲烟杆,怒骂:“你这白眼狼今天才知道往我这里送烟丝,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要不是在里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凶什么凶!不可以凶我的令启哥哥!”王千晨像是一只母狮子护着令启。
老鱼头马上又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脸,“千晨妹妹?小女娃姓千?”
“我不姓千,我也不告诉你我姓什么!”王千晨生气的将头扭向一边。
老鱼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不姓千,那就只有姓王了。”
令启和王千晨同时看向老鱼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没眼力见,点火!”老鱼头再次呵斥令启。
令启赶紧续上火,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姓王?”
王千晨也是一脸好奇。
老鱼头不急不缓抽完旱烟之后,“我说我会算命你信么?”
“去去去,瞎猜的。姓王的很多,猜到也不奇怪。”王千晨顿时没了兴趣,在她眼里,老鱼头从头发丝到脚尖长得都不像算命的。
此时令启却说:“我信,我信你会算命!”
老鱼头抬着烟杆愣住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令启,“你是不是有毛病,以前觉得你是老实,原来是傻呀!”
令启长叹一声,道:“你一个臭老头,天天住在海边巷子破屋的人,偏偏会结识工部侍郎?还是至交好友,你可不是一般人呐。”
老鱼头打了一个哈哈,“谁年轻的时候没两个朋友,只是朋友发达了,我还是老样子。”
“林毅可不是秋叶县人,你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没出过秋叶县。”令启说话有些难听。
老鱼头也不生气,淡淡的说了句爱信不信,说完就继续抽着旱烟。
令启眼见在老鱼头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说道:“我在我家茅厕里面得到了一张海图碎片。”
老鱼头嘴角微不可察抽动一下便恢复如常,“什么是海图碎片,我根本就听不懂。”
“我还把它送给别人了。”令启淡淡的说道。
老鱼头瞪大眼睛,“什么!……我家茅厕还能翻出其他东西……”
这个弯转的真急……令启看着老鱼头的变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东西,你要再不跟我讲,咱爷俩就交代在这里了,人命关天啊!”
王千晨冷哼一声,“令启哥哥别问他了,到时候破不了案,大不了提前逃走,就让这老头在这牢里面发臭吧。”
“如果到时候真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如此了。”令启点点头附和。
两人的言语没有对老鱼头造成任何影响,依旧悠然抽着旱烟。
“林毅什么时候把藏宝图藏在茅厕里的?要是知道我在就把它藏起来了。这臭小子不会真的将藏宝图送人了吧?”
“林毅呀,你的运气也太差了,这么多年不见,见一次你就归西了,早知道当时我就送你回县衙了,只是你怎么会把藏宝图藏在我家茅厕,难道你知道你即将出事?”
老鱼头心里面不断地想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大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老鱼头吧唧嘴的声音。
“令捕头快些,时间太长了。”外面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令启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老鱼头,“最后再问一次,知道什么快些告诉我,实在不说话,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看你了。”
老鱼头长叹一声,放下烟杆缓缓说道:“夜市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