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抱出去了,你照得太入神了,不信你自己看。”
江近月回头看去,床上果然空空荡荡,她看着面前已经凑上来的胸膛,有些不自然地伸手要推他:
“这里连墙都是木制的,一点也不隔音,算了吧。”
“没事,没事,你小声些就好。”
陆晏廷说完,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随后一路向下,半搂半抱地把她扶到了床上。
“你!陆晏廷,隔太久了,我有些不适应,你让我再……”
江近月用手挡住胸前,陆晏廷却有些强势地把她的手拉开,埋下头,低沉得声音从她身下传出:
“没事,我不会动真格的,月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虽说江近月生产之后因为体虚,并没有亲自喂养孩子,但这两个月来,怕她回奶不彻底,陆晏廷碰都不敢碰这里一下,生怕刺激到她。
天知道他怎么忍受过来的,如今再次同她亲密,倒还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了。
他俯身亲上去,一刻钟后,又问:
“可以了对吧?”
她面色绯红,发丝黏着脸颊,目光迷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陆晏廷便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于是,他再没有顾忌,对着那处樱红亲吻了上去。
二人的身躯在船上交叠,大船又在深夜之中驶向远方,时值平阳十一年,春雨连绵的季节。
……
春日过后,便是闷热乏味的夏,人都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可陆晏廷任嘉州刺史后,城内就发了两次水灾,他忙到好几日没回家。
之后形势一稳定,陆晏廷便召集了嘉州官员,谈起兴修水利,防洪防涝的举措,待到秋时,嘉州就要开始修水城门了。
而后,嘉州开始疏浚河道,兴修水利,等到水城门建成,已是两年后。
平阳十三年,嘉州的船只由水城门出行,一路畅通无阻,城中发生洪涝的几率也大大下降。
……
五月的夜里,隐园正在办庆功宴。
两年多前,陆晏廷带着妻儿来此时,见朝廷分的宅邸破败,怕他们娘俩住得不习惯,便在附近寻觅宜居的宅子。
正巧那时有一位商人要回乡,急着将宅子出售,江近月一眼就看上了那地方。
因那商人和江近月一样,是个江南人,他在嘉州时,将自己宅院修成了水乡园林,地势依山傍水,园中有个连接护城河的小湖,湖上还有座戏台,美轮美奂,很合心意。
陆晏廷见她喜欢,当下就将宅子盘下来,还给这座藏于嘉州的江南园景取了个名,唤作隐园。
今日陆晏廷便在隐园中,为两年来督建水城门有功的下属办一场庆功宴。
江近月忙了一整日,此刻正在隐园中招待客人,有仆妇从内院来,低声对她道:
“夫人,小公子闹着要寻您呢。”
江近月垂下眼对她说:
“你同他说,我和他爹爹现在都没空,让他自己好好玩,到了时辰就让他睡觉。”
说完,她继续陪着几位夫人在府上游览。
这几位夫人都是陆晏廷的同僚或属下的夫人,他身边那些人这两年一直在尽心尽力做事,江近月作为妻子,自然要替陆晏廷好好招待内眷。
一行人转过一处小亭,来到湖边的宴厅,湖上的戏台此刻正有伶人在唱曲。
为了应景,点的是江南戏曲,戏班子也是从江南来的。
夫人们依次入座,听了半晌后,陈参军的夫人魏氏赞道:
“这曲子清丽委婉,和我们这边大不一样,夫人您有心了。”
江近月淡淡一笑:
“听闻陈夫人酷爱戏曲,我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是这戏班子正好到了嘉州,我取巧罢了,听闻陈府的戏班子是这嘉州最出色的,改日有机会,我还想去你府中听听戏呢。”
陈夫人生得高挑明媚,是个豪爽性格,听江近月这么说,她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那我便在府中恭候夫人您了!”
听戏时,陈夫人的目光总是时不时挪到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刺史夫人身上。
想起她夫君曾经对她说过,刺史夫人柔柔弱弱的,刺史那样冷硬刚毅的人,对夫人说话却总是轻声细语。
那时的陈夫人还不信,她们这里的女子,吵起架来可是比男子还要厉害,她完全无法理解刺史夫人这样的存在。
可如今仔细一看,陈夫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夫人面庞白净,和粉扑子一样,眉眼清浅,骨架纤柔,肌肤胜雪,尽显江南女子的婉约之美,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样。
怪不得呢陆大人喜欢呢,就连她看了,都走不动道,陈夫人暗自感慨。
……
等席面散了,江近月揉揉困倦的眼,正想等前院的陆晏廷一块回去,可是没一会儿,仆妇又赶来道:
“夫人,小公子还不肯睡呢。”
江近月细眉微蹙,无奈先回了寝院。
走到小葫芦住的房中,她见小葫芦正坐在床上,手里在拼一个七巧板,那些玩具散了满床,一看就还没打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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