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脏吓得一阵剧烈收缩。我立刻在第一时间拉了被子蒙住头,用手指捂住耳朵,后来那声音也没了,捂在被子里的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想,觉得那应该是公鸡的叫声吧,自己吓了自己一跳,于是嘲笑自己一番后,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
说时快那时巧,就在我放手的瞬间,那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明白了,这叫声在喊着一句话,声音的频率和第一声是一样的,像是一个花旦在唱戏,只是声音凄惨,很空旷。听着很近,又似很远,飘忽不定。这一次把我吓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堵住耳朵。只恨手指加上被子也填不了声音能穿越的空隙。那声音就一直在那喊呀,一遍又一遍,一样的频率,一样的话。我当时宁可死了都不敢去细听那句话的内容啊!”
“那声音就这么折腾
着我,我堵耳朵的手麻了,我的汗把被子浸湿了,那声音还在继续。就这么折腾到东方发白,直到公鸡开始打鸣(这是经我绷紧的神经一再确认的),那声音才停止。等宿舍的妹妹们一个个醒来了,我才爬出被子,汗液都把我的皮肤泡得惨白,手指的皮肤都有点皱了,像是泡了个很长的热水澡。等到中午下课回宿舍,我心有余悸地和所有妹妹讲了这事儿,睡在我脚头那位听到叹息的妹妹附和说她也听到了,但只听到叫了一声。
事后大家一致决定挂面小镜子在楼梯的门头,说是辟邪,估计也是有用的,因为之后几个月就没再没出现过灵异现象了。到了11月份,那老岳母发现咱们在门头挂了镜子,稍做打听了解到咱们的经历。于是她就到处造谣说咱们几个妹妹脑子不正常,明明是自己有神经病却说她好好的家里闹鬼。为了这事儿,我我实在气不过,于是又搬回外婆的祖屋。
后来听我妈说,她家那口井里跳死过一个老头,当时我妈还在念小学。死人被打捞上来之后,引得小镇上很多人去围观,我妈也去凑热闹,老头的尸体上盖着一副草帘子,一双惨白的脚露在外边,上面绑了根草绳。这听着就瘆人啊,我却不认为这跟那声音有必然联系,也不知道那声音究竟喊的什么话,这终究只能是个谜了。
而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10多年吧,即便在最热的季节,睡觉时一定用被子盖住耳朵,近几年才改掉这个习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