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先是心中一惊,紧接着便发现了倪端,他冷笑一声,道:“你看那带头的乌衣人,手掌异常地宽大,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若我没猜错,他就是那白日唱戏的素袍老者!
你再看那八个抬轿子的乌衣人,步伐沉重,若真是鬼物,怎会如此无用!再说柳老头儿说的是百鬼夜行,这也不过十几人,要我看,定是这群家伙以此掩人耳目,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凡问:那该如何是好?”
“林临沉吟片刻道: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先回应天府再说。”
“语罢,却未听到林凡应声,林临回头,这才发现林凡满面惊恐,盯着自己头上。林临疑惑,转过头去。只见芭蕉树上,那挑着人面蓝灯笼的黑衣老者,正一脸狞笑地看着他!
林临受惊,一下子就跳出了藏身的地方,而那群乌衣人也到了跟前,他一狠心,干脆冲向了那顶红轿子。为首的乌衣人见他冲来,当即飞身出手,拔出了身后的长枪。
林临拔剑迎上相斗。如此僵持了有半刻钟,林凡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林临的一声惨叫!他转过身去,正看见林临被那乌衣人一枪刺穿!
直到现在他才明了,那素袍老者宽大的双手并非天生,而是长年练功所致。林凡心中悲痛,只得虚晃几招,不再恋战,向西逃去。”
“
黑衣老者正要去追,却被那为首的乌衣人拦下:穷寇莫追。”
“那……柳沁沂已死的事……”
“乌衣人轻笑:方才得知,应天府昨日出了大事,杜少游若是得知柳沁沂的事,定会迫不及待将她迎娶进门的。”
“黑衣老者疑惑,但看乌衣人一副不可说的表情,也便没有多问。”
“他说: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柳山等人的尸首处理了。”
“说着,他掀开了帘子,那红轿子里放的,正是柳山和几个小厮的尸首!柳宅里的柳老爷原来是假的!”
“今日是柳家小姐出嫁的日子了。应天府派了八抬大轿前来迎娶,几十人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巷子里的人都出了门看热闹,议论纷纷。柳家老爷虽说是平阳落虎,但也一直控制着方圆近百里的良田,高价租给贫苦人家,以此谋利。虽谈不上欺霸乡邻,但也绝计算不得好地主。现如今女儿又嫁到了杜家,还指不定以后怎么样厉害呢?
应天府内,红烛摇曳,柳沁沂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喝得醉醺醺的杜少游撞开了门,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床边,慢慢掀开了柳沁沂的头巾。
柳沁沂面色惨白,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竟有几分人。
杜少游仿佛早就料到,从床褥下拿出了一支碧色长笛,吹了起来。
果然
,柳沁沂全身抖动,很快,一条条蓝色的虫子爬了出来,杜少游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玉盒,将十几条虫子悉数装了进去。而柳沁沂的尸身,也一下瘫在了杜少游身上。”
“杜少游满意地看着盒子中不停蠕动的引尸虫:父亲未立嘱便匆匆离世,虽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但也免不了大哥要阻挠我坐上父亲的位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亏得柳家能想出这法子,倒是给我行了方便。待明日控制父亲,立了嘱,便将他们两人一同安葬了吧。”
“杜少游盖上了玉盖,就要起身。”
“异变突生!”
“躺在他身上的柳沁沂突然睁开了眼睛,袖里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胸口。”
“柳沁沂……你不是死了吗?”
“她冷笑:谁告诉你我就是柳沁沂?”
“说完,她伸手在脸上一抹,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这一手变脸,分明是戏班子里的拿手好戏!”
“那女子又上前狠狠补了一脚,道:你杜家作恶多端,卖官求财,只顾寻欢作乐,不顾百姓死活,死有余辜!”
“杜少游又惊又惧,一口气没提上来,头一歪,死了。
说巧不巧,柳山请来的红局正是一群嫉恶如仇的江湖艺人,那黑衣老者正是这帮红局的领班。
柳沁沂得病死后,柳山托人寻到了他,他
本不愿帮柳山,但他二弟,也就是那唱戏的素袍老者,告诉他正好借此除掉柳家和杜家两害。
于是两人里应外合,又让小师妹假扮了死去的柳沁沂,一箭双雕。
应天府府尹杜方暴毙,爱子杜少游又在新婚之夜被人刺杀,一时间权倾朝野的杜家树倒猢狲散,普天下的百姓,个个拍手称快。
乌衣巷的柳家,一夜之间没了人,也不知搬去别处了,还是随那杜家一起赴了黄泉。只有那乌衣巷口的红局,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不问世事。”
话音刚落,弹幕区就热闹非凡。
“我靠!真的假的?”
“这个故事真他娘的带感啊!”
“戏班子,还真是容易呼怪事!”
“……”
关于戏班子,那也是说法众多。
这玩意儿容易闹鬼,是毋庸置疑的。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星期天,我和爸妈去看房子。为了更好地监督我的学习,他们决定在学校附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