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这儿,靠的就是这不限番的广东牌,打怕了所有人。
既然敢在这儿玩千术,那他们就有把握,不怕被于丽抓包!
广东牌,很有讲究。
共136张牌,讲究鸡胡、平胡、爆胡,打法简单粗暴。
不能吃,只能碰和杠。
虽说广东牌的番数不多,但是番数乘起来却很大。
十六番便是十六次方,底注大一点的,随随便便上千万。
广东牌共有十种大胡类型。
分别为平胡、杠上开花、海底捞月、碰碰胡、清一色、小三元、字一色、大三元、大四喜、十三幺。
番数分别为1、2、2、3、5、7、8、9、9、9。
如胡牌时有别样类型,那就将番数累积起来。
比如海底捞月十三幺,便是11番。
还有八只花的加入,让牌型牌局变得十分有趣。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底气不足。
首先,这两个都是老千,道行如何我不知道,能不能对抗我更不知道。
其次,这底注200的广东牌实在太大了。
于丽看了我一眼,给了一个眼神,仿佛在告诉我不用担心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马子叔说过,在赌场上,最忌心软,最忌没底气。
还没开始便心虚的话,技
艺再高,也玩不过别人。
“丽姐,我们开始吧。”
于丽点点头,拿着骰子便先打。
“砰——”
三颗骰子碰撞一番,最终停了下来。
256,13千,拿对面!
麻将桌上,真正有道行的人,都不会让对方先打骰子。
因为懂千术的人,都知道怎么打骰子,能够利用骰子来拿到自己想要的牌。
而垒牌,也是一门技术活。
有着下汗和半扣的老千手法。
下汗,便是通过自己身上的东西给牌做标记。
可以用汗水、蜡油等等来施展这种手法。
半扣,则是洗牌时两只手扣住自己想要的牌,假装搓洗,最后垒在一起,利用打骰子来拿到这牌。
不过这半扣手法,现在几乎没用了。
因为现在打麻将,都是利用麻将机。
那半扣手法,只能用在手搓麻将上。
见于丽率先打骰子,两人稍皱眉头,想要说点什么也没说出口。
于丽可不会留情,何况这两人本就是老千,她的目的就是收拾他们。
这两个老千,肯定动了什么手脚,所以骰子肯定不能让。
这种时候留情,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很快。
十三张牌各自落入手中。
理顺牌后,我稍皱眉头。
这把牌看起来还不错,但做不成大牌。
条子两坎牌,万子一坎牌,剩
下的四张,是四张风字牌。
用打麻将的术语来说,这叫四人抬轿。
随便摸一张风字牌,就能够听牌。
不过,也得看于丽打什么牌。
男人率先说道。
“丽姐,可是你坐庄,你该不会忘了吧?”
“总要打一张出来见见人不是?”
话落。
于丽轻声一笑。
“那是自然,二筒。”
我是于丽的下家,没人碰牌,便伸手摸牌。
嗯?
红中?
这牌我不需要,毫不犹豫便打了出去。
男人坐我下家,乐呵呵的一笑。
“碰!”
“谢谢了,我要的就是这一张。”
一对红中拿出,将我的红中拿过去。
我并不惊讶,东南西北风和中发白出碰的几率很高,他碰得起,意料之中。
不过,意料的是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并未着急打一张出来,而是看向了坐他下家的女人。
那女人笑容满面,看着那被碰了的红中称赞道。
“碰得好,看样子这是又要做大牌了?”
男人笑而不语,故留悬念。
这一切看起来都过于自然平常,可我却发现了不对劲。
那女人的大拇指落在牌中间,小拇指回扣,有意无意的回扣住那张牌。
大拇指随后在食指的关节上开始点动起来。
见状。
我脸色一变。
下一秒。
男人便打出了牌。
“七
条。”
“杠!”
女人毫不犹豫的就拿出三张七条来杠。
而那三张七条的位置,就是她刚刚手放的位置。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在打手势?
我看了一眼于丽,于丽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没看见一般。
女人杠牌后,从牌位摸了一张牌,一脸欢喜。
“诶,粉花!”
“咦?又一张?”
连续补了两张花,要是补牌胡牌的话,那就得往上加两番。
可女人再补牌后,脸色明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