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容辞,他的脸色反而比容肆的脸色要难看得多。
但是她不知道,容辞是不满于她的话,还是不满于顾沉央莫名其妙的为容肆说话。
反观坐在一起的容肆跟顾沉央,都是一袭白色,除了容肆脸色略微苍白之外,他们二人,男才女貌,并没有任何不适合或者看着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沈初月慌张,也并非顾沉央想要的,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沈初月将自己陷入那样的场地罢了。“既然如此,大家便继续吧。”
顾沉央巧妙的便化去了容肆给她丢来的难题,也完美的回击了沈初月想要让她出丑,或者说想要让她在容辞面前失去她原本在容辞心目中的地位的想法。
沈初月只是恨恨的看着顾沉央,即使她站在容辞身边,他也仿佛看不到她一般,除了她是京都里唯一能跟顾沉央说得上话的女子能让容辞看她一眼之外,别无其他。
容肆抿了一口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跟顾沉央说道,“央儿这个球抛得很完美。”
顾沉央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该想到聪明如容肆,定然是能察觉她的。
“王爷要是想看诗,改天小女子便叫人送几本诗词到九王府上去便是。”
顾沉央知道容肆说的‘球’当然不仅指的是他的要求,更是对沈初月回击,但是她并不觉得她需要承认。
容肆看了顾沉央几秒,尔后才在她没有耐心之前,淡然的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容肆说。“央儿有心了。”
顾沉央知道,也许这一刻开始,容肆对她好奇会更加深,也许他也同样想知道她为何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看着容肆略带审视的眼神,顾沉央便直接对上了他的眼,“别好奇……”她不无比淡然又十分坚定的说,“有些事情,你注定是无法得知的。”
比如她为何变得如此冷漠,为何弃容辞而嫁他,为何跟平日里最好的姐妹反目……
“你如何确定本王无法得知?”说完,他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又小小抿了一口茶后才又看了顾沉央一眼。
但是他看到的不是顾沉央关心他的眼神,而是厌恶的眼神,“王爷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她指的是在她面前装虚弱的事。
外表柔弱无比,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阴险,换一个角度看,容肆比她甚至是比容辞都要可怕得多。
“就像是央儿去了兰陵阁?”容肆并没有回答或者在意顾沉央的问题,而是问她,“你觉得本王真的无法得到本王好奇的?”
顾沉央却并不意外容肆会知道兰陵阁的真实面貌,只是有些惊讶他竟然猜到她去兰陵阁的目的,她没有想过是兰阁主出卖她,因为兰陵阁的职业道德还是值得她信任的。
“看来我已经很成功的引起了王爷对我的关注。”
说着顾沉央便抬头看着容肆,但是她的眼神在坐在他们对面的容辞眼里却成了含情脉脉。
看到这一幕,他不禁双手握拳,除了将恨意埋在眼底,埋在心上,却也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
不仅是因为容肆是他九皇叔,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更是因为他不想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因为他了解顾沉央的性子,他越着急,便越是适得其反。
论诗弹琴结束之后,又到了游园活动,容肆与容辞容曦走在前头,尔后跟着的是顾沉央、沈初月还有其他京都里的贵公子跟千金小姐们。
“央儿,我来问你一个谜语。”沈初月突然说道,也不管顾沉央有没有回应,便开口了,“池里一只盘,大水盛不满,小雨纷纷落上头,好似珍珠一串串。是什么?”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