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欺负男人,不会欺负女人。”我望着独臂老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独臂老头面无表情:“你被女人迷惑了。”
“想要迷惑我的女人,估计还没有出生。”
“狂妄。”
独臂老头身子一闪,忽然出现在我跟前,抬起手掌拍了过来。
我的反应很快,毫不犹豫打出一掌。
啪。
两掌相击,气浪散开。
受到一股重力推动,我不由自主退出两步。
独臂老头并不好受,顷刻之间往后滑行,直到退出七八米,才又稳住身子停下。
武术。
凡是懂术,必定懂武。
虽然不像武打片那么夸张,至少打倒普通人不成问题。
独臂老头不是普通人,自以为比我技高一筹,轻易就能把我撂倒,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是什么人?”独臂老头满脸诧异表情,似乎把我当成怪物。
我冷冷一笑:“与你无关。”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黑衣男人挺身而起,大步跑向独臂老头。
“天画符,地画符,符符相护,符生真金。”
我凌空一抓引符在手,随着低沉的咒语出口,泛黄的符纸疾速飞出,化成一把银色的小刀,对准黑衣男人背心
飞去。
独臂老头微微一惊,正要打算挡下小刀,却又发现为时已晚,一脚踢在黑衣男人身上。
“哎哟!”
黑衣男人倒在地上,小刀从他头顶飞过,铛一声响刺进墓碑。
耀眼的火花闪现,小刀变回泛黄的符纸,牢牢插在墓碑上面,迎着夜风轻微飘荡。
“到底你是什么人?”独臂老头大吼一声,挡在黑衣男人身前。
我抬头望着星空:“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独臂老头,就算不大我辈分,也要大我岁数,按理说我该客气一点。
想起余晓渺的遭遇,尤其长出第三只眼睛,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讨厌欺负女人的混蛋。
尤其强行吃瓜的混蛋。
所以,我很狂妄,更是目中无人。
独臂老头望着我,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既有不甘又有仇视。
“如果你不服气,尽管使出看家本领,我会让你一条手臂。”我将右手放在背后,继续挑衅独臂老头。
独臂老头站在原地,一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李大仙的徒弟,但是李家秘术不传外人,难道……”
不错。
我的爷爷,出自风水世家,风水相
术深不可测,此生起卦数以万计,由始至终无一落卦,世人称为李大仙。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既然找到我帮忙,那我必须做点什么。”
独臂老头脸色阴沉,拿出打抱不平的气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你是李家后人,准备伤害我的顾主,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懒得和独臂老头多话,干脆问起他的意思:“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
“余晓渺骗人钱财,理应受到惩罚。”
我瞪着眼珠子,冷冰冰的说道:“你所谓的惩罚,既是害人又害自己。”
钱财乃生外之物,哪怕被人骗了五十万,也不该用七坟困龙局害人。
观察七坟困龙局,不仅害了坟中七个死人,并且害了世上两个活人。
这是大忌。
设局的人,必被反噬。
独臂老头是个风水行家,应该懂得简单的道理。
“没人想要害自己,许多时候都很无奈。”独臂老头的理由很充分,在我看来是在推卸责任。
“因为家人痛失手臂,表面看来是顾及亲情,实际上是当初种下的恶因。”
第一眼看见独臂老头,我就知道他是个狠人,姑且不说他
的生平事迹,至少可以推算出他的运程。
独臂老头微微一愣,看我的眼神带着敬畏:“你的确是个高人,不过我们言归正传,骗人钱财必须归还。”
独臂老头语气坚定,无疑于是表明态度,余晓渺不归还钱财,绝对不会放过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余晓渺可以堤防一时,但不可能堤防一世。
为了余晓渺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出让步:“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只要一个完整的余晓渺,至于你的困龙局,最好尽快撤除。”
黑衣男人皱着眉头,一心想要说点什么,独臂老头把他拦住,摇头示意不要多话。
“这块墓碑,处理一下。”
我看了余晓渺一眼,正当快要走出墓地,看见一张符纸迎风飘落,意识到墓碑上有条裂口,不得不提醒两人一声。
“世事难意料,李家有高人。”
独臂老头的话声响起,我已离开阴森森的墓地,哼着小曲返回了尘居。
第二天清晨,余晓渺来到了尘居,气呼呼的敲响院门,同时又在破口大骂。
我被余晓渺吵醒,免不了有点生气,一把将她拉进院子:“一大清晨你叫魂吗?”
余晓渺双
手叉腰,像个骂街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