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让我自己选择,我脑子里也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这水下还是不下?
此时,周老二在我身边晃晃。
他在旁边吹风凉话:“我说,你小子要是怕死,那就甭下。办法我们还会再想,也不是非要你个毛头小子带路。你小子就去外边和老三一起放风去,当然,到时候分钱,你可甭想要一分钱。”
说着,他还特地瞧瞧我的表情变化。
我心里知道他这话就是为了激我。
但当时我正是年少气盛的热血少年,说我怕死,我心里肯定不服气。二来,他说到分钱没我的事,那指定不行啊。
其他一切好说,钱绝对不能马虎。
于是我摩挲着手里的玉琮,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下,介水为嘛不下,二哥,不是咱给您吹,我江天可不是吓大的,这么给你说吧,害怕俩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写。既然师父都这么信任我了,那我也不让他失望,介水必须下,来都来了,绝对不能屎壳郎碰上拉稀的,白跑一趟吧。”
我这话一说完,在旁边的万人迷噗嗤一声笑了。
她说:“头,这小子怎么这么逗呢。”
周老大也笑着说:“嗨。你小子年纪不大,俏皮话倒是张口就来。也太能白活,头,看来咱们以后进洞子都
能听相声了。”
我打小就在天津长大,出来也没多长时间,口音一时半会根本就改不掉。
虽然国家一九五六年就已经开始推广普通话了,但是普及率还是很低。我记得当时上学,就连学校的老师普通话都不标准,更不要说学生了。
别说我,那几位新中国的缔造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领导者他们一直到去世,依然是乡音未改。
有时候,我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口音。也没感觉多幽默,因此还闹出不少的笑话。
许老板也不止一次提醒我们,干这行,口音能改就改,不然很容易暴露。
也可见他本人的小心谨慎。
此时,听我说完,其他人都很高兴。
许老板则有点担忧,他再次询问我:“小天,你确定你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重重的点头,把手里的玉琮还给许老板。
我说:“师父,我想好了。我不下水谁下水,介里边也就我水性最好,我得为咱们这个团队做点嘛才行,不能光吃不干,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好!”许老板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胳膊,“不亏是我看中的人,小天,你放心,在这我可以立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你爷爷的医药费我全包了,我会给
他找最好的养老院,让他安详晚年,你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许老板给我打着保证,我心里更是踏实了许多,也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爷爷现在是我最牵挂的人,许老板的承诺让我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地。
就冲他这话,这水潭我也得下。
随后,我说道:“意外我不怕,人死鸟朝天,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周老大和周老三连连在一旁给我鼓掌。
“行了老二,你就别瞎白活了。”周老大叫停周老二,又对我说,“小天,这潭水里也不一定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就是这潭水连接着外边的河水,内外水压有差别,可能会产生暗流。”
周老大挖坟掘墓也是老手,一点地理知识还是懂的。
我知道他这话有点安慰我的意思。
因为暗流我也知道,也见过。这潭水里也很有可能形成暗流。但是由于河流的限制绝对不会形成那么大吸力的暗流。
所以白用死在里边,也绝对不是暗流的原因。
至于水下有什么。也只能下了水才知道了。
随后,大家伙都开始上装备。
人家那种专业潜水装备肯定是没有,不是买不到,万人迷想要弄还是弄的到的,只是穿戴太过麻烦,而且这水下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东西多了反成了累赘。
随机周老大和周老二从包里拎出两个氧气瓶,几个泳镜。
周老二随手就扔给我一个泳镜,我试了试泳镜有点紧,不过能用就行。
许老板和周老大也都拿上一个戴上。
看着就两个氧气瓶我不禁问道:“介就两个氧气瓶,咱们五个人,不够用啊。”
许老板解释说:“小红不下水,她在上边做接应。”
“那也不对啊,那咱们还有俩人呢。”
他又解释说:“咱们两个人共用一个,都背着氧气瓶下洞子不方便。这十二升的氧气瓶,大概能潜十米,用一个小时,下水可以了。放心吧小天,如果里边不是洞子,活着时间到了,咱们就抓紧时间出来。我们水性都一般,小天全靠你了。”
他很真诚地看着我,眼神里对我寄予厚望。
我还从来没被人这样重视过,上学时,我还记得老师怎么看不起我的。
“师父,骑驴看唱本,您瞧好吧!”
下边才是我发挥才能的时候。
随后,周老大拿出绳子套在水潭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死死的捆住。
这绳子是登山用的那种绳子,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