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牢坐了整整八年零三个月,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出狱。
出来后的当天,我就收到许多的信息和电话。
这些人都是以前合作过,或者认识的大老板。
他们都想让我去做顾问,给他们指点一二。
在电话里极力的想让我跟着他们,好话说尽,甚至把月薪开到了几十万。
而这些老板大多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搞古董收藏的。
我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都给退掉了。
因为对这行,我门清。
这些人说好听的是搞古董收藏,其实很多手里都不干净。
而且几年的牢狱生活,也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准备和他们划清界限。
即使这行让我衣食住行都不用发愁,可也让我付出了八年多宝贵的光阴。
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这一转眼我就从当初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到现在鬓角有了白发的大叔。
当初那个劝我的女孩估计已为人母了吧。
现在我孤单一人,无亲无故。
其实也好,无牵无挂。
出狱后我回了天津老家买了一处带院的小洋楼,就和电视剧《杨光的快乐生活》中杨光的家差不多。
虽说是洋楼,但是房子挺破。
没事的话,我就去门口和大叔们聊聊天下下棋,或者去南市的茶馆听听相声喝喝茶。
如果那位想来听相声,我请客。如想对弈两把,我也是乐意奉陪。
有人可能问了,您那来的钱这么悠闲。
从刚才的文字中估计您也看的出,离不开几个字:古董!盗墓!
最近几年一些盗墓题材的网剧,电视剧异常的火爆,像鬼
吹灯和盗墓笔记更是其中的爆款。听说各方粉丝还为此在网上互怼。
最近闲来无事,我又做为一个过来人,就想讲讲我的经历。写写这行当里的故事。
故事真真假假,您各位自己判断。就当是茶余饭后,听一乐呵也好。
像书里那种归墟之地,昆仑山天门,我是没见过,您有见过的,您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去瞧瞧。
不过,我十八岁入行,十九岁下墓,确实见到了一些现在看来都很难解释的事情。
我出生在文艺之乡,哏都天津。
我没有爸爸妈妈,也不关心他们是谁,我是爷爷一手养大的。
我爷爷是干捞尸的。
九河下梢天津卫,每年淹死的人很多,我爷爷就下水帮人捞尸赚钱来养活我,供我吃喝上学。
不管是酷热的夏天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我爷爷都能下水,就是想让我过的好点。
可是我不争气,学习成绩很差。
当时,老师都让我赶紧回家种地得了,出息不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老师的嘴脸。说实话并不是我记仇,不尊师重道,只是当时他深深地刺痛了我幼小的心灵。
这导致我越来越不爱学习,越来越不想去上学。
我有事没事就逃课跟着爷爷去捞尸。
本来,爷爷捞尸挣的钱也够我们维持生活。
可是天有不测风雨。
那年的深秋,家里发生了变故。
爷爷在接我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
这一跤爷爷出事了。
刚回到家爷爷就接到通知,说是复兴河里有河漂子,让爷爷去捞。
本来爷爷也没想接,可是听说这单子雇主给的不少。
爷爷只好硬着头皮的下了河。
但这一下河,爷爷一下没上来,被人救上来时,他脑部缺氧,最后落了个半身不遂。
爷爷一下子瘫了,我十分的自责。当时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爷爷这一瘫, 不仅花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许多的债 ,家里也一下没了经济来源。
在家庭情况十分窘迫的情况下,我只好辍学。连初二都没上完,就去打八岔。
打八岔是我们天津话,说白了就是打零工。
帮人卸货,码头扛大包,嘛玩意儿脏活累活我都干过。
我想多挣点钱给爷爷治病。
那个年代,人们都穷。我更是为了省钱,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甚至试过两天只吃一顿饭。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体会不到饿肚子的感觉,真的,饿急眼了,看到只臭虫都想嚼了它。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挣钱了,但是完全支付不了爷爷的医药费。
那年冬天,家里甚至没有煤球可烧,屋里拔冷。
爷爷甚至开始抗拒治疗,老说自己死了拉倒。
我只能忍着心中委屈,骗爷爷我找了份赚钱的工作。
可哪有那么好的工作呢,有也轮不到我啊。
实在没了办法我只好能去求人,当时在和平区我有个远方表舅,家里是跑船的,他手下有几条船,算是有钱的了。
为了省钱,腊月寒冬我走了十几里路走到了表舅家。
当时我的脚上和手上都是冻疮,十几路走下来冻疮是痒的难受,一抓就出裂子,疼的人直掉泪。
冻疮又痒又疼,简直就是折磨人。
而站在表舅家门口,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