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走上玉带河的桥,然,不知为何,马儿受了惊,年伯怎么都控制不住它,说是迟那是快,整辆马车就在路人的视线里,落下了玉带河!
“救命……救命……”马车落水后韩惠珍与徐婆子从深深的河水中露出了脑袋,徐婆子大声求救,转身几个精壮的年轻人便跳了下去。
很快,韩惠珍与徐婆子被救了上来,有好心的大娘拿了衣服给二人披上,韩惠珍便指着河水,花容失色地道,“年伯,年伯还在水里……”
几个青年在河水里摸了好久,连马车都推到了岸边,可却没有年伯一丝影子,无奈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韩惠珍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年伯……年伯……”
徐婆子紧紧的搂着她,“夫人,请您节哀。”
韩惠珍靠在她的怀中,眼泪流个不停,只是心里却道了声可惜了,怎么没把她也一块淹死了……
周围百姓中的四人,顿时明白了主子话中的意思,向飞四人彼此示意一下后,留下一人在此,三人悄悄的离开人群,向玉带河的上下游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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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惠珍与徐婆子被好心的人送回了太师府,看着一身狼狈的她,梅如海眉头不展,命人将她送回房中,便叫住徐婆子问道,“出了什么事?马车呢?”
徐婆子忙跪了下去,“回老爷,奴婢陪着夫人尽完香回城路过玉带河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惊了马,连人带车一块儿掉进了河中,奴婢与夫人命大,从车里逃了出来,可是,年伯……年伯却不见了踪影……”
梅如海一脸冷峻之色,“好好的,怎么就惊了马?”
“奴婢也不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水了……”徐婆子是真的不知道啊,虽然心中有感觉韩惠珍会对年伯下手,可关键是夫人还没下手的时候,马车就落水了,若不是她对韩惠珍的性子有些了解,早做了准备,估计这会她也淹死了。
梅如海未再理她,转身去了惠荷院。
“珍儿……”
韩惠珍已经泡过了热水,这会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心思翻转,她刚想动手怎地就惊了马?
难道,是那个该死的丫头?
不不,还有一个他!!
梅如海进来就见她浑身直打哆嗦,将她抱到了怀中,“来人,都是死的吗,没看到夫人病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韩惠珍不喜欢太多的人候着,所以她这惠荷院里,除了一个跟在她身边的徐婆子,剩下几个也就是打扫的丫头婆子了。
听得梅如海的怒吼几个奴才扔下手里的活计便去找管家找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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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从树上下来,对梅素婉道,“小姐,韩惠珍与徐婆子回来了……”
“嗯,不用理她。让东来散些谣言出去,说燕京城里出了别国的隙作,再传几国间的大战即将来临,再传些其它的。总之,就是让韩惠珍还有跟她接头的男人都害怕的东西出去……”
碧瑶点头,人言可畏啊,小姐是逮到了人性的这一弱点,玩起来没头了!
唉,得罪谁也别得罪自家小姐啊!
“另外,让东来将玉容给我送到妙舞天下,今晚我要见她,”
——
梅素雯与江氏已经相对无言一个时辰了,母女俩个都为刚刚一瞬间的提议惊住了。
江氏的心怦怦直跳,想不通,女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三少爷梅泓轩拿着风车跑了进来,见到这诡异的气氛便想退出去,却被江氏上很忙扯住,抢下他手里的风车撕碎扔到了地上,寒着脸,冷着声,“你这个不知长进的,大少爷你比不过,难道你连个庶子也比不过吗?玩玩玩,就知道玩,你真是让娘寒心,让你父亲失望……”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不要学习,我不要学习……”梅泓轩看着地上被撕碎的风车,又听她娘永无止境的唠叨,扭着身子要挣开江氏的钳制。
却在这时,一直不动的梅素雯倏地站起了身,上前一把抓过梅泓轩,竟是想了不想对着墙壁就扔了出去。
“咚——”
“啊——”
梅泓轩一头撞在了墙上,直接晕了过去,而江氏惊叫一声,吓的脸色顿时苍白,待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将倒地的梅泓轩抱到了怀里。
“你疯了……”
江氏转眼怒瞪着梅素雯。
“娘,这机会刚好,真的,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梅素雯双眼露出阴森的凉意,她要自由,她不要被当成奴才供人使唤。
起身,突然大叫一声,“啊……快来人啊,快去叫祖母,三少爷晕过去了……”
二房这边突然乱了,没一会老夫人被叫了过来,看着那不省人事的孙子,心疼的直抱在怀中,“天杀了,这是怎么弄的,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大夫……”
再说梅素雯,她知道时间有限,更是拼了命了,带着两个丫头,拎着准备好的棒子斧子在老夫人一离开的时候,就窜进了清草堂!
看着如此这般的五小姐,院子里的婆子吓的边叫边跑,却在梅素雯一棒子砸晕一个后,都蹲了下去,没人再敢吱声,任她闯进屋子里疯狂打砸。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