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在刚刚,由这匕首打进来钉在桌子上,老奴听到夫人尖叫,跑进来看到的……两个丫头拿下来,夫人看过就晕了……”徐婆子快速说道。
却在这时梅承良带着大夫走进来,却对着梅如海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要您快速进宫!”
“可有说是什么事?”
梅如海将韩惠珍放平,对那大夫点头示意,起身问着梅承良。
“公公说,京城里出了命案,一家七八口全部被杀,就连京郊也出了命案,说是十几口被杀,这么大的案子,京兆府已是上报,所以,皇上才叫老爷您进宫的……”
梅如海自是知道那京郊是谁家,可京里呢?
“什么人被杀了?”
“唉,就是大少爷喜欢喝的那个卖豆汁儿的老刘家!”
这话,梅承良说的无意,可刚刚“醒”来的韩惠珍,却两眼一翻,这一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梅如海忙返回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回太师,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所至……”
“老爷,公公还在等着……”
梅如海点头,放下韩惠珍对一众奴才道,“好生伺候着……”这才走了出去。
屋顶的梅素婉冷哼一声,看来,韩家人的死,对韩惠珍来说是个喜事,而那刘家倒让她心疼不已,那刘家又是什么人呢?
然,梅素婉并没有马上离开,仍然窝在房顶。
终于在夜半时分,这惠荷院才算是安静下去。
“都下去吧,吵的我头疼……”韩惠珍头上绑了个带子,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
“夫人若是嫌几个丫头碍手碍脚,不如奴婢陪着您吧!”徐婆子看着她脸色并不好,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用,今晚值夜的丫头就睡在外间吧,这屋里,给我留盏灯就行!”
“是,那奴婢这就退下了……”徐婆子应着,挥了挥手,将一屋子的奴才赶了出去,她吹熄了所有的灯,徒留下韩惠珍床头的一盏!
待人全部离开,韩惠珍披衣下了床,她举着一盏灯,放到了窗边,随后才回到床上,只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色蒙蒙亮,韩惠珍才渐渐的睡了。
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梅素婉心下不解,原以为她会打出什么暗号,却发现,这一夜安安静静,什么人都没有来过,直到天色大亮,梅素婉才静悄悄的回了小院。
她知道那一盏灯一定有着猫腻,可是,是什么呢?
——
早朝上,燕皇震怒,大骂百官是一群饭桶,更是将京兆府尹宋衍和大理寺卿莫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山贼抓不到,刺客抓不到,如今连杀入民宅的杀手也抓不到,他们能抓到什么?
大燕养着他们还有何用?
皇上恼了,三天内再破不了案,就砍了他们二人的脑袋!免得等到西韩使者进京丢人!
宋衍莫廖两人无奈相视一笑,看来这人头,还真要不保了!
没办法,山贼也好,刺客也罢,都跟人间蒸发一样,无一丝线索,无一丝头绪。
如今又突然多出了一群黑衣杀手,就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还真是在寒冬腊月又浇了一桶水啊!
皇上能不怒吗,如果连老百姓的安危都顾不了,那他这皇位还能坐久了吗?
“宋大人,看来,咱们不能再斗了,再斗下去,咱俩可是连命都没有了……”莫廖苦笑,伸手拍拍宋衍的肩膀。
宋衍点头,“合作吧!”
向来大理寺看不上京兆府尽破些小偷小摸的案子,而京兆府也看不上大理寺,尽耍嘴皮子不玩正事!
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出了宫准备合作看看能不能保住两人的脑袋!
再说梅素婉,实在是想不通韩惠珍放那一盏灯的目的,便与碧瑶出府,想歇歇脑袋,也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这头隐隐有些疼!
今儿天气正好,小镜湖上画舫一艘一艘,听着琴声,与不时传出来的歌声,倒也让人心情平静。
“砰”!
也不知船家是怎么开的船,竟与别家的画舫撞到了一块,就听见船家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方却不依不饶,碧瑶那爆脾气就恼了上来,“不就是撞一下吗,退开就搞定的事,吵什么吵?”
然而再看到对面画舫里坐着的男人,碧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妹的,没事出什么头?
果然,那男人听到碧瑶的声音,也转了过来,看到清碧瑶的脸后,那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就从他的画舫跳到了自家画舫上!
“你在这,那你家二小姐必然也在船上了……”男人说完伸手推开碧瑶打起帘子就钻入了船室!
要说有时候人点背,喝水都能塞牙缝,梅素婉怎么也想不到,从来不坐画舫游玩的自己,头回坐上就碰到了端着一只手的奕王。
梅素婉见到那杀气凛凛的身影,只得福身一礼,“民女见过奕王!奕王万福!”
看到梅素婉,燕涵奕的双眼倏地一眯,随后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你觉得本王万福的了吗?躲了本王这么多的日子,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躲?”燕涵奕将那端着的手往她眼前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