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坤一愣神,后脑就被敲了闷棍,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干的漂亮,扔出去喂狗!”梅素婉与碧瑶击掌。
碧瑶跟拖死狗一样,将鹏坤拖到墙边扔了出去,管他扔哪去了,反正与她们无关!
“小姐,看来奕王是将他收拾的惨了,只是,奕王干嘛要将偷袭他的事,推到你的身上啊?”
碧瑶拍着手回了院子,看着梅素婉不明白地问道。
“他没脸呗!”梅素婉耸耸肩,想调戏女人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放哪个男人身上,他能说!
当然,他也没有脸往自己身上推,那不过是鹏坤自己猜测的而已,毕竟,推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更没脸!
——
火辣的太阳终于偏西要回家休息了,可对于绑架梅泓泽的那群山贼,京兆府还有梅如海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丁点线索,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看着京中喧嚣热闹,梅如海是恨的咬牙切齿!
将筹集的三十万两银子装上车,按要求准备送到指定地点。
什么,你说拿假银子去换梅大少的人身自由,那怎么可能啊,人家都丢回来手指了,你还敢拿假的吗?
梅如海骑在马背上,他胸间冲刺着怒火,捏着马缰的手青筋暴起,过了今日,他誓要将那群山贼挫骨扬灰!
昨晚上,他写了折子交给宋衍今日早朝逞给燕皇。
折子里,他几乎是声泪俱下诉说着山贼肆虐,扰乱京中百姓的安危,还将回京赴任的梅泓泽给绑架了,他想去救儿子,更想保卫为京城百姓,他肯请皇上解了他的禁,更请求同意守城军出兵,围剿那群不法份子!
有理有面。
皇上还真同意了!
于是梅如海便带着银两,与守城军的刘将军定下计谋,准备一锅端了那群恶徒。
碧瑶从树上跳下来,笑的眼睛眯成线,“小姐,奴婢要怎么评价太师呢,他傻吗,又不是约战,谁会真的去事先准备好的地点,等着送死啊!”
“他只是关心则乱。告诉东来,别急着劫银子,拖的他们一点耐性没有的时候再下手!”
“是,奴婢这就去办!”碧瑶是喜欢看到她主子算计人的样子了,简直是帅爆了!
——
梅如海带着一众家丁与京兆府的衙差出了梅府,还没走出三丈远,一个手捏糖人的小孩子跑了过来,舔着甜甜的糖人,乐呵呵地将手里的信塞给了梅府的人后跑开了。
约定地点换了!
梅如海瞬间将手里的信撕了个稀碎。
换了?
换了他先前的部署岂不是都白白的废了?
可再恼火,也得按着人家的要求来!
马上命人去给刘将军送信,让他带人去下一个地点。
这一晚上,梅如海不断地收到小孩子的来信,刘将军就带着人不断地换地方再换地方,等到大家都在城外汇合时,守城军已累的完全脱力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刘将军满脸大汗,看着梅如海道,“太师,对方会不会只是耍着咱们玩的?”
梅如海同样是满头大汗,他带着三十万两银子,已从傍晚绕到了大半夜,这出了城,再往前五里便有一片树林,那里才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也不知道对方多少人?
前天梅承良带人与他们碰了头,这两日都没有再遇上,万一,他们只是想劫银子,再撕票的话,那前方的树林可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梅如海眯了眯眼睛,对刘将军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前方五里是块险地……”
可话还没说完,就一阵晕眩,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了下去,暗叫声不好,才一转眼他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再看城外,除了一只只落地的火把,所有的人都跟周公下棋去了!
城墙角下,几块不起眼的石头,瞬间变成黑衣男人走了出来。
彼此间对视一眼,全是嘲讽的笑意,人多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子耍的团团转!
将一个大麻袋扔到了梅如海的身边,劫了三十万两银子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
“轰隆隆——”
夏日里的大雨,是说来就来,雷声刚过,一阵又急又大的雨水就落了下来,浇熄了燃燃的火把,也浇醒了“睡”在城外的守城军及梅府众人!
一个激灵,梅如海从地上坐了起来,双眼一扫,那装着银两的马车果然不见了!
“太师太师,没了,没了……”刘将军两眼发直,三十万两啊,就这么没了,这梅如海还不得砍了他的脑袋!
“没了还不去找……”梅如海嗓子发哑,身子有些虚晃。
三天的时间,前前后后五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就将他的太师府给掏空了?
“唔……唔唔……”
脚边传来一阵声响,梅如海低头,却见那不停蠕动的麻袋,蓦然想起他的儿子。
两下扯开就见梅泓泽脸色苍白,又是鼻涕又是泪,更不要说他的衣着,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模样!
扯掉绳子和嘴里的布,梅泓泽顿时扑到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