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海脸色一暗,都跟她讲了泽儿碰上山贼,想将那山寨平了添份业绩再回来,她怎么还嚷嚷着出事,是不是泽儿安好,她不舒服?
梅如海对面坐着一中年男子,他面色白皙红润,只是看着韩惠珍有些皱眉,轻轻的咳了一声,给梅如海提个醒。
梅如海瞪了一眼韩惠珍,“我看你是魔怔了!没看到安公公在这此吗,如此没规矩,让人看了笑话!”
“老爷,妾身不是魔怔了,是泽儿,你看你看……”却不想韩惠珍跟没有听到一样,颤抖着将手里的纸团递到他面前,里面还有一缕发丝及一块玉佩!
梅如海原本有些恼怒,可在看到那玉佩的时候,竟是瞬间惊地站了起来,快速地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脸色也黑了起来,“来人,叫梅总管来见本太师!”
“梅太师,咱们是不是该去太子府了……”
一旁安公公起身,他感觉自己被人遗忘了,遂出声提醒,不管什么事,还能大过太子妃偷人不成?
然,梅如海却冷脸看向安公公,“公公请回,太子妃即已嫁入太子府,那便是太子的人,她是生是死,与太师府无关!来人,去太子府接老夫人与二公子回府!”
梅如海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恼的安公公老脸通红,胸口直喘,却是没有说话,一甩拂尘,走了!
“这是从哪来的?”梅如海一把抓住韩惠珍的双臂,比她还急促地问道。
“是一只镖,打进妾身的房间……”此时的韩惠珍已哭成了个泪人,她儿子是真的出事了,那先前的信件,定是儿子被迫写下的平安信了,泽儿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十万两,不就是区区十万两银子吗,梅府还承担得起!
“老爷,给他们吧,只要泽儿安好,十万两银子……”
韩惠珍抓着梅如海,她现在就想拿十万两换了她儿子的平安!
梅如海点头,安抚地将韩惠珍搂到怀里,“放心,泽儿定会平安无事的!”
其实梅如海想的要比韩惠珍多得多,但,他也不可能拿他儿子的命开玩笑,所以在第一时间,他已决定拿钱赎人,至于赎完人之后,哼,敢在他梅如海的头上动手,他若不将那山寨铲平了,他就不是梅如海!
——
梅素婉坐在树上,看着梅府里乱成一团,高高的扬起嘴角,儿子女儿一同出事,韩惠珍选择了儿子,呵呵,以梅素蕊的阴狠,心里会不记恨你们这对父母!
唔,到时一定很精彩!
心底暗爽,跳下树来,却见陌痕站在小院子里。
摸摸鼻子,梅素婉道,“你怎么来了?”
陌痕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下一个翠绿色地瓷瓶后足下一点没影了!
——
碧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梅府里一片死寂,奴才们连大气也不敢喘,见梅素婉也坐在前厅,碧瑶自是来到她的身后。
目光一扫,哟,挺齐的啊,连三个姨娘还有二老爷一家子都在了!
看来是出大事了!
伸手捅捅自家小姐:你干的啊!
梅素婉:小意思而已!
碧瑶:拿人家心肝下手,你也好意思!
梅素婉:想挨揍了是不是!
碧瑶:哦,奴婢是说,他们活该!
梅素婉这才收回如刀子一般的视线,碧瑶拍拍胸口,看来,这母女是将主子惹急了,唔,看好戏!
“泽儿回来没有?”老夫人一进来就急切地问道!
在她的心里,这个孙子可不是旁人能比的,他重过一切,一听到梅泓泽被山贼所擒,那还真是扔下梅素蕊,恨不得再借个十条八条腿地往回赶!
“应该快了,按对方的要求,承良带着银子去赎了!”梅如海话音刚落,梅承良就被几人扶了回来,满身是伤!
“怎么弄成了这样?”梅如海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
“老爷,他们,他们说,这十万两不过是他们看看梅府的诚意,要不咱们再准备十万两,明日傍晚来收,不然,不然,送回大少爷的一对耳朵!”
“他们敢!”梅如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浑身的气势锐不可挡。
而梅老夫人则是脸色一白险些没晕过去。
“你看到泽儿没有,看到没有?”韩惠珍抓住梅承良急切地问道。
梅承良身上到处是伤,被这么一抓险些没晕了过去,咬牙道,“回夫人,奴才没有见到大少爷,但却听到大少爷的声音了,大少爷受了惊吓,要奴才告诉老爷,快些准备银子……”
韩惠珍看着众人急吼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准备银子!”
梅如海挥手让人扶了梅承良下去治伤,脑子却快速地转着,到底是哪个山寨,胆子竟然这么大,劫到他的头上来了!
梅承良被人搀扶着,有气无力地说道,“老爷,对方是一群穷凶恶疾的山贼,几句话不来就砍人,奴才带去的几人,被他们砍死了三个,回来的也都受了重伤!”
梅如海点头,原来以为几个小毛贼没当回事,给点银子了事就完了,却不想,对方竟这是这般的狂妄,真当他这太师是当假的吗?
“梅五,你拿本太师的印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