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瞧她连个茶都沏不好,怎么能打理那些产业?怎么能让下人服她啊?”韩惠珍的脸上隐去了以往的贤惠,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梅素婉径直坐到了椅子上,心道,两女儿出这点事,你就扛不住露出这表情,要是你儿子再出点事呢?
听着韩惠珍的话,梅老夫人紧紧地闭了闭眼睛,眼里闪过痛苦和后悔,若是她早些将素婉接过去养着,会不会好一些?
可这世上唯一没有卖的就是后悔药!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伊萱的东西都要回来!
“她能不能管理好,能不能让人服她,那是她的事。你们该做的,便是将拿走的全数还回来!”
“母亲,那是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三年前便给她做了陪嫁,如今怎么要?”韩惠珍这是给老夫人敲警钟呢!
“你还有脸说!伊萱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拿她的东西给你闺女,你不要脸,老婆子我还要呢!现在满大街在传太子妃强占亲妹产业的流言,你要是想被唾沫星子喷死,也不能拉着梅府跟着你一起倒霉,总之,你送出去的,就得想办法拿回来!”老夫人瞪着韩惠珍,刚才听到梅素雯跟她说外面的流言,差点没气死她!
梅如海眉头紧皱,原是没把梅素婉当回事,以为她根本翻不出什么浪来,结果可好,她不翻则已,一翻就是满城皆知!
就像老夫人说的,如今太子妃强占妹妹产业的流言已经到处都是了!
这还真不是个好兆头!
“母亲,天晚了,您先回去休息,这事,容我想个法子!”
梅如海瞥了眼一直安安静静的梅素婉,看来,只能从她身上下手了!
梅老夫人点点头,看着梅如海语气越发的沉重了,“儿啊,当年咱们已经对不起伊萱对不起高家了,不能再亏了伊萱给你留下的孩子!”
老夫人说完走了,可却让韩惠珍如哽在喉,格外的不舒服!
瞪着梅素婉,恨不得喝了她的血一般拧碎了帕子,拉着梅如海也走了!
——
小院里,梅素婉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十二人,无奈的笑笑,“嬷嬷,您看素婉这小地方,委实是住不下这么多的人,请嬷嬷回王府替素婉给王爷带个话,今天的事对素婉来说冲击力太大,素婉说话没考虑那么多,可能是伤了王爷的面子,所以,改天素婉做东,请王爷吃饭,以此陪罪!”
王嬷嬷不住的点着头,世人说王爷是废材,说此女是废物,却也不过是太过妒忌罢了!
看着梅素婉她眼里是满满的心疼,福身行了一礼便道,“王妃的话,奴婢一定转答王爷,也请王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这是王爷要奴婢交与王妃的腰牌,可以调动城外西大营五千人马,若是有事,王妃拿此腰牌找千煞将军即可!”
梅素婉看着手中一块黑乎乎带着暗纹的令牌,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
这是调动晏家军的鹰令,她想不通他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
可梅素婉也不是矫情的人,直接收入怀中,对着王嬷嬷郑重地点了点头,“嬷嬷放心,素婉会保护好自己!”
“老奴告退!”可王嬷嬷却上前一步,对着梅素婉轻声道,“王妃,小心你那位祖母!”
——
梅素婉撰着这鹰令,想着王嬷嬷最后的一句话,眼里渐渐透出了冷意,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梅府,才是一个真正的地狱!
看似和蔼的夫人,却处处算计着她的一切利益;看似吃斋念佛的祖母,却最是佛口蛇心!
高伊萱那么多的嫁妆,老夫人林氏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又怎么会真的甘愿让她带走?
双手倏地握紧,手中的鹰令硌的手心一疼,梅素婉回神,垂首看向掌心黑乎乎丑了巴几的令牌,心底,微微暖了起来!
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长的这么丑,可还挺吸引人!
就像那个谁似的,在自己第一次见到后,便清晰地将他丑陋的容貌记在了心里!
嗯,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看看他脸上那道疤,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收起鹰令,梅素婉轻轻的唤道,“碧瑶,传信给雷叔,给我查一下擎王,我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奴婢晓得,只是,小姐,您真的要请擎王吃饭吗?”这一点,碧瑶最是好奇了。
“你觉得他会去吗?”梅素婉送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后回房了!
碧瑶:“……”万一就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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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袅袅的浴室里,梅素婉洗去一身铅华,双手扶着浴桶刚想起身,双眼猛地迸射出一抹凌厉,手挽水花,两枚花瓣对着窗子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她的浴桶也应声而碎!
而她,堪堪披上了浴巾遮住自己的春光!
脚边,落下的是一块拇指大的破碎瓦片!
“小姐……”碧瑶冲进了浴室,看到梅素婉安好后,脸色略缓,却是纵身一跃追了出去,小院里,除了凉风席席,连只耗子也没有一只!
“碧瑶,人走了。你进来,帮我清理一下……”
梅素婉抿紧了嘴,是什么人?
不但特意露出杀气,还逼得她出了手,可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