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失去了陆二虎收入,家里的经济状况变得极为糟糕,收入大幅度减少。
如今,就连给自己大孙子买纸的钱,也没钱买。
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到罗琴这里来要钱。
陆二虎一家四口搬了出来后,处处都需要花钱,自己都捉襟见肘了,哪还有钱,给大房的人买纸。
罗琴无奈地说道:“婆婆,我真的没有钱,家里的钱都不在我这。而且,我们一家四口每天都要吃饭,各项开销很大,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了。”
张大娘听了这话,伸出手指着罗琴,大声骂道:
“反了,反了!让你拿出一点钱来,就说没钱,我管你去卖身还是干啥的,反正,这钱我是要定了。”
张大娘这般厚脸皮,沈清晚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双方都已经断了亲了,这老悍妇居然还有脸,来找别人要钱。
沈清晚直言不讳,打趣道:“我听说,你们已经断亲了,你现在顶多是个前婆婆,别人愿意给你钱,那是看在情分上,不愿意给你,那也是理所应当。”
她有些同情罗琴了,都断亲了还被这种婆婆纠缠不清,像块狗皮药膏,粘在身上,扒都扒不掉。
张大娘双手叉腰,横看了一眼沈清晚。
“什么人情啊道理啊,我可不懂这些”
沈清晚嘲讽道:“没文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一开口就知道要钱,你以为你是谁啊。”
张大娘恼羞成怒地说道:“我是罗琴婆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沈清晚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你一个已经断亲的外人,又在这里瞎掺和什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和陆二虎他们已经断亲了,现在还在这儿找别人要钱,你这哪里是要钱,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抢钱。”
罗琴看两人争吵起来,急忙上前劝阻。
“你们都别吵了,婆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借给你,不过我这儿有100文钱,你先拿着吧。”
张大娘见状,连忙一把夺过罗琴手中的100文钱,脸上的神色依旧极为难看,嘴里还嘟囔着:
“就这区区100文钱,能干点啥?但这钱我就先拿着了,以后,你得再补给我400文钱。”
虽然钱不多,收着也不是可以。
罗琴眼中闪烁着泪光,面对张大娘的逼迫,她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沈清晚看着罗琴这般模样,心中对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也受到了古代女人,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那种无奈与悲哀。
长期被精神控制,她们从不曾为自己活过一天。
张大娘离开之后,沈清晚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琴,难道你就不想挣脱束缚,为自己活一次?”
活一次?罗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罗琴用手擦去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脸的迷茫。
“为自己活一次?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还有相公,还有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让孩子吃上一顿饱饭都做不到,我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沈清晚摇了摇头,说道:“你并不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你是一位非常好的母亲。但是你要明白,一味地忍耐和退让,只会让你和孩子的日子过得越发艰苦。”
如果忍让有用的话,那要警察有何用。
“可是……我还能怎样,除了这样逆来顺受,我别无他法。”
在娘家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干活儿,饱饭都没吃过一顿,嫁过来了,也是如此。
她的人生,一辈子只能如此。
为自己而活,是她一辈子都抵达不到的高度。
“如果,想你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你就必须振作起来,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忍耐。
你越是一味地忍耐,那些人就会越发得寸进尺,你好好地想一想,我今天说的这番话,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能帮的,会尽量而为。”
罗琴轻轻地点了点头,此刻她的内心思绪极为复杂。
沈清晚带着东西来到后山。
这里有一大片地方,都被泥巴给围了起来,在外头,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心想,这肯定是傅景虞特意围起来的。
沈清晚刚刚踏入这片区域。
就见一个身材挺拔、身着劲装的男子手持长剑,猛然从草丛中跃出,锋利的剑直接抵在她的脖颈上。
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厉声问道:
“你是何人?到这里所为何事。”
沈清晚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发现这个男人眼眸极为犀利,动作也十分迅速。
从这些特征可以判断出,他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
她反问道:“那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大打出手之时。
傅景虞宛如一阵怪风,直接从树上蹿了下来。
他大声喝道:“住手!她是我的妻子。”
不止怎么的,沈清晚内心涌上一丝情绪。
听到傅景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