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仁已经忍够了冯春桃的偏心了。
在这个家里,干活的永远是他们二房的人,可享受的却是大房的人。
大家都是爹娘的亲生儿子,凭什么待遇就不一样呢?
今日,为了一块肉,竟然都能吵起来。
一块肉都舍不得给他们二房一块,而大房,却能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
搁谁的身上,能平衡?
朱怀仁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和媳妇这些年的付出,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他不甘心就这样妥协,但看着媳妇那疲惫又无奈的眼神,心里矛盾得不行。
最近听说,大房在外头做了点小买卖,挣到了一些钱了。
可那些钱,都没有往家里用过一分。
都被大房的人,当做了他们的私房钱。
朱怀仁心中越发觉得不公平,自己和媳妇辛苦劳作,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而大房的人却只顾着自己享受。
凭什么他们挣得钱,能放自己的荷包里,他们二房就要拿出来公家用。
“道什么歉?我们根本没有什么错!要道歉,也是娘和二房道歉!”
他满脸倔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这些年,他们一直被不公平地对待,到头来还要道歉?
冯春桃听到朱怀仁这么说,心中的怒火是越烧越旺。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指着朱怀仁骂道:
“好啊!你现在敢这么对娘了!你真是个不孝子!活该你考不上秀才!没有用的东西!”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觉得朱怀仁不该忤逆她,就该乖乖听话。
朱怀仁没有考上秀才,就是没有出息,就是对不起她的养育之恩。
正在一旁,悠闲看戏的大房朱富贵,听到朱怀仁敢骂冯春桃,立刻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愤怒,大声斥责道:
“怀仁,你怎么说话的?这可是你的娘,是你的亲娘!你读的这几年书,你的夫子,是教你这么孝顺父母的吗?你真是太让娘伤心了!”
朱富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朱怀仁整个人都觉得犯恶心了。
他看着朱富贵那虚伪的嘴脸,心中充满了厌恶。
朱怀仁冷笑着说道:
“大哥,我听说,你最近做了点生意,挣了不少钱的吧!你怎么不拿出一些钱来孝敬娘呢?我是个破读书人,我挣不到钱,你能挣到钱,就该拿出一些给我们花。我们二房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可得到了什么呢?你们大房却只顾着自己享受,这公平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朱富贵没有尽到做儿子的责任,反而还在这里指责他。
这不可笑吗?
朱富贵的妻子白氏,听到朱怀仁,竟想花他们挣来的钱,整个人如同炸毛的母狮子一般,瞬间怒不可遏。
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大声叫嚷道:
“二叔,你怎么说话的?这钱都是我们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关你们二房什么事?你还想花我们的钱了?别痴心妄想了!”
他们在集市上卖一些小吃食,最近,确实挣了不少的钱。
每个月,至少有三两银子进账呢!
这些钱,他们打算自己存着,怎么可能拿出来公家用。
在白氏看来,这些钱,是他们夫妻二人努力挣来的。
与二房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富贵和白氏自己挣到钱了,早就不需要二房这一大家子的劳力了。
甚至还怕二房,反过来吸他们的血呢!
在他们眼中,二房的人,一直都是他们的工具人罢了。
如今他们有了钱,自然想要摆脱二房,过自己的好日子。
他们可不想,让二房的人来花他们的钱。
幸好他们有所准备,早就哄冯春桃还有朱顺,写了一张断亲书,然后拿到官府那边盖了印。
白氏和朱富贵,怕二房的人会因他们挣了钱而有所企图。
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他们是提前做好了打算。
他们费了一番心思,才哄得冯春桃和朱顺写下断亲书。
生怕有什么变故,第二天就赶紧拿到官府盖章。
今天听到朱怀仁这么说,白氏心中顿时急了。
没想到二房,是真的想从他们身上吸血。
白氏心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她绝对不能让朱怀仁得逞。
只要冯春桃还有朱顺同意断亲,就不需要朱怀仁的同意,就可以断亲。
在古代,只有父母能有这个权利断亲,子女是没有的。
白氏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让冯春桃和朱顺,写下断亲书。
她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断亲书,用力扔在朱怀仁的身上,一脸得意的模样。
看着朱怀仁,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说:“你们二房,别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分钱!”
白氏觉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心中满是得意。
“这是断亲书,拿了就赶紧滚,少来沾咱们家的光!”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走二房,挣了这么多钱,她才不想别人惦记着呢。
朱怀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