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你个穷鬼,能买得起那么好的鞋子吗?”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沈清晚,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看着沈清晚那一身破旧的衣裳,凌乱的头发。
他心里想着,这种穷鬼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店里那些精致昂贵的鞋子。
而且,他也懒得去招呼这种人。
万一给倒了茶水,最后却做不成生意,那岂不是连茶水都亏了?
再说了,招呼这种看起来就没什么购买力的人,还会影响自己的绩效。
他可是靠着提成过日子的呢,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些穷人身上。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招待几个贵客呢!
沈清晚见小二一脸的不善,顿时怒火中烧,回怼道:
“你只不过是个打工的,眼睛是长在脑袋上的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客人,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开门做生意,难道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吗?”
小二不但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还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
他的嘴角歪向一边,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冷笑道:
“什么叫,你是我的客人?我看你就是存心进来想要捣乱的!这里面的鞋子,动不动就要好几百文钱了,你一个农村妇,你买得起吗你?你还是继续穿你的破鞋吧,别在这异想天开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仿佛笃定了沈清晚没有购买的能力。
这样的农村妇。
他就不信,她能买得起这鞋铺里的鞋子,她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想给自己找点面子而已。
这个小二的嘴脸,就像她上辈子碰到的那些柜姐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辛辛苦苦存了一个月的工资,满怀期待地想要去专柜店,买一些好的护肤品。
然而,那些柜姐却对她爱搭不理,让她晾在一旁,简直当她透明一样。
那种被人轻视和无视的感觉,至今都让她难以忘怀。
明明大家都是打工的,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为什么就瞧不起,都是打工的穷人呢?
难道仅仅因为穿的差一点,就认定买不起吗?
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有时候就是如此的现实和残酷。
沈清晚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只是个小二,做不了主,让你掌柜出来说话。”
她心中坚信,只要出来做生意的,没有多少个老板会,这般狗眼看人低。
只有那些拿着一点点小特权的打工人,才会如此看不起同样出来打工的人。
他们目光短浅,只看表面,不懂得尊重。
小二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还妄想着要见掌柜?掌柜是你们这种穷酸人说见就要见的吗?走,走,走,别在这胡搅蛮缠,妨碍我做生意。”
说完,他毫无顾忌地上前拉扯着沈清晚,动作粗鲁而蛮横。
沈清晚气愤不已,一把用力甩开小二的手,怒喝道:
“扯什么扯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买就不买,谁要买你家的东西!你这种恶劣的态度,去到哪里都别想有好生意!”
正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鞋铺的掌柜闻声出来了。
这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有点偏肥,肚子微微隆起,脸上带着几分威严。
掌柜皱着眉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小二,厉声说道:
“小六,你是怎么办事的?还跟客人在这里发生冲突,成何体统!”
小六见掌柜出来了。
刚刚,那副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面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立马换上一副哈巴狗的模样,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谄媚地说道:
“掌柜,都是这个农村妇人的错呀。我都跟她说了,这店铺不是她这种人能进来的,她非要进来。您瞧瞧他那个穷酸样呀,衣服破旧,鞋子都快磨穿了,哪里能买得起咱们店铺里的东西。我这也是为了店铺着想,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客人身上。”
掌柜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怒喝道: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狗眼看人低!只要是客人,你就好生招呼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挑三拣四的!你每个月拿二两银子的工钱,可这生意就没出过多少单,再这样下去,你这饭碗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沈清晚对“如意鞋铺”可谓是糟糕至极。
刚进门就被小二以貌取人,不仅对她百般嘲讽和阻拦,甚至还动手拉扯她。
原本想要购买鞋子的心情,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直到掌柜出来后,虽然对小二的行为进行了斥责。
但前期的不愉快,已经让沈清晚对这家店的印象大打折扣,恐怕很难再有在此购买的意愿了。
每个月给小六发二两的银子。
在西北来说,也算得上是比较高的工资待遇了。
掌柜内心苦叫连连,这个员工不中用就算了,生意没拉到多少单,客人倒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