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浅像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双眼圆睁,满脸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爹,娘,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来?姐姐哪怕是收养回来的,那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们也不该这样子对她,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处在崩溃边缘的方沫沫,听到自己的妹妹不顾父母的荒唐行为,挺身而出维护自己,内心更是觉得愧疚不已。
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仗着父母的宠爱欺负方浅浅。
无论爹和娘买了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糕点,一件小小的首饰,她都要蛮横地过去抢。
她总觉得,爹和娘疼她是天经地义的,是应该的。
所以她总是毫无顾忌地处处打压方浅浅,不让她有一丝出头的机会。
可今天维护她的人,正是她一直以来都在打压的妹妹。
方沫沫一脸惊恐,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慌慌张张地躲到方浅浅的后面。
在这一刻,她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曾经百般刁难的妹妹。
刘屏走上前,将方浅浅用力拉开,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浅浅,你不要在这里瞎胡闹了,我和你爹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姐姐单独聊聊呢!”
与其说方浅浅胡闹,还不如说这一对夫妻的所作所为让人瞠目结舌。
方沫沫用力推开刘屏,眼中满是深深的恨意,大声说道: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从今天开始,你们走你们的路,我过我的桥,大家互不相干。”
方大洪一听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他气得暴跳如雷,瞪大了眼睛,怒喝道:
“沫沫,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你是我收养回来的,这么多年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有资格说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得由我来做主。”
方浅浅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既愤怒又悲哀。
愤怒的是父母的荒唐和无耻,悲哀的是这个家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方沫沫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充满嘲讽地说道:
“呵!你说不让我走就不让我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无耻之徒。
为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连伦理道德都不顾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家伙,我真是看透你了!”
什么叫你是我收养回来的,我说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你是我的人。
方大洪说出这句话时,那狰狞的表情和霸道的语气,让方浅浅感到可怕至极!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甚至觉得,方大洪如今能对收养的姐姐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违背人伦的事情。
那么有一天,说不定也会对自己这个亲生女儿下手。
她的嘴唇不停颤抖着,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爹,你好可怕!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慈祥温和的爹吗?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恶魔,让我恶心至极,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你太可怕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厌恶。
心里想着,这样的父母还是人吗?
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丧心病狂,完全没有了为人父母应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方大洪恼羞成怒,又一巴掌往浅浅的脸上打去,怒吼道:“你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你要死赶紧死,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么多废话。”
方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但此刻她也顾不上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带着姐姐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于是,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紧紧拉着方沫沫的手,快步走出了树林外面,一刻也不停留地赶紧回到了流放部队里。
这里有那么多的官差,还有那么多的流放犯人,想必方大洪也不敢乱来。
毕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若敢造次,定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就像那两次,他去跟官差理论,都被人家用鞭子抽打。
这一夜,方沫沫和方浅浅两姐妹紧紧地挨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安慰。
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她们就成为了彼此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曾经的那些争吵和矛盾,在如今的患难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沈清晚不知道方沫沫为何在那低声哭泣,只能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声。
只知道今天她们两姐妹,都与方大洪还有刘屏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她心中还暗自猜测着,他们会不会吵架了,然后然后闹到要分家的地步。
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吴川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继续赶路。
毕竟耽误的时间太久,会耽误抵达西北的行程。
若是不能按时到达,他们这些官差也会受到责罚。
陆陆续续走了两个多时辰,流放部队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和平县。
或许官差经常押送犯人到这个地方,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