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妨。”
宋老夫人从来不插手儿子的房里事,只她心疼儿子啊!
林氏要是个拎得清的,她才不会劝儿子纳小,免得闹得家宅不宁。可林氏她就是个糊涂蛋,宋老夫人见了她就来气,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弄得她整天虐待她似的。幸好分了家,眼不见为净,可宋铭不能不见啊。
宋老夫人在齐国公府放了人,哪不知道宋铭一直歇在书房。
宋铭笑了下:“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耽误人小姑娘,她都能当我女儿了。”
宋老夫人溜一眼宋老爷子,宋老爷子低头喝茶。
宋老夫人定定看着宋铭,知道他心意已决,叹道:“罢了,你向来主意大。”话锋一转说起舒家苏家丧事来,苏家就剩下一姑娘,还能指望她办丧事不成,少不得宋家要帮把手的,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宋铭起身对宋老夫人作了一揖:“有劳母亲。”
宋老夫人看了看他,幽幽一叹,忽尔瞪了一眼宋老爷子,要不是他胡乱应下林家婚事,儿子哪至于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宋老爷子莫名其妙,只觉没好事,他清了清嗓子:“你先歇着,我们还有公务要商量。”
宋老夫人叮嘱他们别谈的太晚了,便放人。
苏清月之事,齐国公府的林氏也知道了。跟着一道去木兰围场的仆妇不少,林氏到底做了二十年的主母,自然有几个下人想给她卖好的。只传着传着,到了林氏这,已经成了宋铭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苏参将会接他妹妹进门,照顾一辈子。
晴天一个霹雳打下来,打的林氏头晕眼花。
林氏慌得没了神,无措的拉着林嬷嬷的手臂:“嬷嬷,嬷嬷,这可怎么办?”
林嬷嬷也是头大如牛,不想一语成鉴,宁国公真要纳新人了。
待新人进了门,林嬷嬷看一眼仓皇失措的林氏,若说威胁到林氏主母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林氏膝下有三子二女,长子马上就要成亲。况且宋铭也不是那等宠妾灭妻的糊涂人。
只不过从此以后林氏少不得要独守空房,年老色衰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妻子和年轻貌美的姨娘,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多年都没纳妾,却在这档口要迎新人,林嬷嬷觉得林氏自己也是要担一半责任的,还不是她把人硬生生往外推。
虽是这么想,林嬷嬷还是要劝慰她:“事已至此,您急也没用。等国公爷回来,您可千万不要和他哭闹,如此只会把国公爷往外推。”
林氏眼里滚下泪来,只要一想丈夫会有其他女人,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又觉得心脏被活生生撕成两半。
初嫁那几年,林氏也曾惶恐过,担心宋铭纳妾,可过了一年又一年,他正眼都不看别的女子一样,哪怕有人投怀送抱,他也不屑一顾。
渐渐的林氏放下心来,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其他人,不会有的。
眼泪越流越凶,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襟,林氏哭的不能自己:“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不能这样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林氏想不明白,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林嬷嬷忙不迭哄她,劝她千万不要和宋铭闹。
可林氏越哭越伤心,天塌地陷一般。
将近亥时半,宋铭才回府,彼时林氏已经哭累睡了过去。宋铭便径直去了书房,昨晚他一夜未睡,整个白天也是连轴转,累的很,一沾枕头便沉入梦乡。
冷不防,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宋铭瞬间张开眼,眼底清明,快速翻身下床。
“国公爷,夫人寻了短见。”
宋铭脸色骤沉。
林嬷嬷辗转难眠,越想越是不对劲,她都睡不安稳,林氏居然睡着了。林嬷嬷心头一跳,慌忙坐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随意披了一件外袍,直往外跑。
院子里守夜的丫鬟婆子被她吓了一大跳,刚想问就见林嬷嬷风一般冲进屋子里头,掀开帐幔她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被惊醒的敛秋赶忙点灯,霎时失声尖叫。
只见床铺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躺在那儿的林氏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国公爷放心,夫人性命无忧,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府医小心翼翼道。
宋铭脸色稍稍一松:“辛苦。”
府医忙道不敢当,随即下去抓药。
宋铭走到床畔,神色复杂的看着人事不省的林氏,片刻后开口:“醒来后告诉她,我已经恳请母亲收苏家姑娘为义女。”
泪流满面的林嬷嬷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铭,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宋铭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林嬷嬷还僵在原地,表情有些滑稽。
林氏自寻短见的消息被宋铭瞒的死死的,他丢不起这人。就连宋老夫人那都瞒着,宋嘉禾就更加不得而知了,她去请安时,被告知林氏身体不适还在睡着,故而没见到人。
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流言蜚语都在说齐国公府要添人,结果是宋府添了人,宋老夫人在苏家丧礼上透出口风,要收苏清月为义女。
直到五天后才宋嘉禾见到林氏本人,脸色苍白,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