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可这不表示林氏就能撒手不管。
之前林嬷嬷不满于宋嘉禾对林氏的冷淡,这一阵也逐渐品过味来。林氏对于宋嘉禾的态度,更多的时候不像母亲对女儿,倒像对待亲戚家的孩子一般。
林氏脚步一顿,似乎听出了林嬷嬷的不满,讷讷道:“我下次过去请安时就问问母亲。”
林嬷嬷暗自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她们走的方向不对,疑惑:“夫人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卉儿的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了?”林氏面露愁苦。
林嬷嬷无声一叹,宋嘉卉人还在别庄,什么时候出来尚未可知,林氏都惦记着她的院落。宋嘉禾人在跟前,却连及笄这么大的事都需要她来提醒。怪不得宋嘉禾不跟她亲了。
林氏哪知林嬷嬷的感慨,望着满园春意,林氏不禁泪从中来。
三侄女,四侄女都定好了人家,只等出阁,宋嘉卉这个做姐姐却还未有着落。幸好分了家,要不然宋嘉卉还不得被人戳断了脊梁骨。
思及大女儿不知何时才能出来,林氏就悲不自胜。及至傍晚,宋铭身边的小厮禀报,宋铭有事留宿军营。
林氏不胜悲戚,彻夜难眠,次日醒来便发现自己头晕眼花,一抹额头,烫的吓人。
林氏这一病,着实不轻,原本想走的宋嘉禾也离开不得,她得留下管家,寻常由几个嬷嬷代管便可,只眼下迁入新居,人心难免不稳,需要人坐镇。
宋老夫人虽舍不得,却也觉得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便让她安心在那住几日。
不想这一住就是小半月,且可能还得继续住下去,林氏的病一直未有起色。
探望林氏出来,宋嘉禾眉心微皱,御医说的婉转,然她也听明白了,郁结于心。林氏的‘郁’是什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宋嘉禾甩了甩帕子,爱咋咋的:“去看看阿谚。”逗下小朋友,有助于身心健康。
宋子谏引着魏阙往里走。
回来的路上,魏阙说有事要请教父亲,于是两人便一道会齐国公府。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印章上,宋子谏别的爱好没有,独好印章,闲暇时还喜欢亲自雕刻。发现魏阙是同道中人之后,宋子谏只觉相见恨晚,听门房说父亲还未归,便顺势邀请魏阙去看他的收藏。
魏阙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