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这些事都是以他个人名义进行的,一时之间倒是好评如潮。
只这好名声都是拿白花花银子堆出来的,魏闳身家不少,可哪里架得住他这么个花钱如流水。
魏闳要真把自己的财产都砸进去了,魏琼华还佩服他三分,可这混球,自己意思意思出了点,就来找她出,说的冠冕堂皇。
一开始,魏琼华还给了他一些,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魏闳已然觉得拿她的钱是理所当然的事。
魏琼华眼底浮现冷意,出了钱,好处都叫他得了,不给还不高兴了,真当她的财产已经是他的了。就算将来属于他这个魏家继承人,那也得等她死了再说。
她还活着呢,就想继承她的产业了,谁给他的脸。
这几个月,魏琼华都在琢磨这件事,她很清楚,她拒绝继续资助魏闳,已经得罪了他。
眼下当权的是她大哥,她亲娘也活得好好的,魏闳自然不敢说什么,可一旦她这两座靠山没了。等魏闳掌权,她还能继续逍遥快活下去吗?这问题,魏琼华其实很早就在考虑了。
答案是,不能!一朝天子一朝臣,兄妹和姑侄岂能一样。
尤其梁王妃一直都觉得她荒淫无度,丢了魏家的脸,教坏她女儿,私下没少叨叨她,当她不知道。魏闳,可是个大孝子。
魏琼华都能想象的到,等这娘儿俩掌了权,梁王妃怕是会义正言辞地要求她收敛,别给魏家脸上抹黑。
一想将来自己得夹着尾巴做人,连养美人都得悄悄的来,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魏琼华自然要给自己铺后路,她几年前就在有意无意的观察几个侄子了。魏闳做的事,更是让她坚定了这个想法。
既然魏闳靠不住,她当然要投资其他侄儿,来确保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
权衡再三,魏琼华挑中了魏阙,虽然魏阙是梁王妃生的,可娘儿俩之间那点猫腻,她岂会没察觉。
一桩心事了了,魏琼华心情松快起来,优哉游哉的啜了一口酒。
“你喜欢宋家的小美人儿?”魏琼华要笑不笑斜睨魏阙。
迎着魏琼华戏谑中夹杂着考量的目光,魏阙坦然的点了点头。
魏琼华轻轻啧了一声,脸上笑容更甚。此事对于目前的魏阙而言,是他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他却没有否认,魏琼华喜欢他这份诚意。既要合作,总要有几分信任的。
“想娶她可不容易?”魏琼华同情的摇了摇头。她大哥和她娘,都是喜欢长子嫡孙的,何况魏闳表现还不错,两人万万没有换继承人的念头。以她对二人的了解,魏琼华肯定他们不会让魏阙娶宋氏女。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魏阙笑了笑道。
魏琼华笑容一顿,定定的看着魏阙眉宇间的自信。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是靠努力能做到的。”魏琼华端起一杯酒,仰头灌了进去,头顶的八宝宫灯刺的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魏阙笑容不改:“竭尽全力还是做不到,起码也了无遗憾。”
魏琼华脸上的笑容骤然凝结,她缓缓的低下头,醉眼朦胧的看着魏阙,目光深远悠长,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喃喃了一句:“是啊,没遗憾就好。”
魏琼华低头一笑,再抬头时已经恢复如常,她施施然的开口:“可需要帮忙?”
“说不准还真要姑姑帮忙。”魏阙也不客气,他深知魏琼华在梁太妃和梁王跟前地位。
“好说好说,”魏琼华拉长了语调道:“我这人最爱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魏阙抬手一拱:“多谢姑姑成全。”
魏琼华吃吃笑了两声:“既然来了长乐坊,岂有不看歌舞的理,之前听桃娘说长乐坊排了一支新舞,咱们不妨看一看。”
“姑姑今日饮了不少酒,不妨先歇下,来日方长,改日再看歌舞也不迟。”魏阙缓声道。
魏琼华揉了揉额头:“你不说还好,一说还真觉得有些头疼了。那今天便到此为止,外头该是宵禁了,你便歇在这吧!”
“离着宵禁还有一会儿,正可回府。”魏阙谢绝了魏琼华的提议。
魏琼华戏谑的看着魏阙:“怎么,怕传到小美人耳里,惹的小美人不高兴。”
魏阙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可真是个会心疼人的,好男人就不该让心爱的姑娘伤心。”魏琼华啧啧感慨一回:“那我就不留你了。”
魏阙抬手告辞:“姑姑好生歇息,我先走一步。”
啪嗒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魏琼华脸上的笑意如同潮水顷刻间褪的一干二净,他们魏家人怎么就都栽在宋家人身上了。
此时此刻的宋府里,宋嘉卉被关在宋老夫人院内的后罩房内,寒风呼啸,愤怒的拍打在窗户上,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来。
脸色惨白的宋嘉卉趴在床上,哭的浑身颤抖,既是害怕又是委屈,更多的是痛苦。
一回到家,她就被父亲动了家法,足足打了她三十个板子,宋嘉卉都觉得下半身不是她自己了。而父亲只吩咐一个小丫鬟看着她,转身就走了,就把她扔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让她自生自灭。
宋嘉卉感受到了